倒显得小气。 绮岁打算隔天再找梁涉川理论,低下头,无奈同意,“那先吃饭吧。” 装傻充愣总算留了下来。 晚饭吃的也和谐,绮岁没有再多说什么,吃到半饱便上了楼,关上门。 她工作忙,除了录影还要校对稿件,一贯要忙到深夜。 斐姐从门口路过。 隔着门板,可以听见她很细碎的念稿子的声音,大概是有什么地方不顺畅,她来来回回念了好几遍,唇齿发干,喉间蔓上疼痛,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继续反复刚才的举动。 这些生活细节是梁涉川从手机里听来的。 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摊在冰冷的桌面上让严律扎针,尖锐的针头刺破了皮肤到达筋脉,浮于表面的是疼痛,埋在心里的却是暖意。 耳朵在听,眼前已经描绘出了一副生动的景象。 绮岁坐在桌前,一定有一只脚是架在椅子上的,拖鞋在脚背上晃晃荡荡,穿着一件或白或黑的睡裙,远远就能看见她美好的身段。 “她肯让你留下来就好。”梁涉川表情温和,喜悦没能藏住,“还麻烦你这段时间,照顾好她。” 医用胶布贴了下去。 严律将腰直起来时捕捉到了梁涉川情绪中的愉悦。 他实在不明白,打个针,有什么好高兴的。 还没站直,便听见电话那端斐姐忧心忡忡道:“可她还是不高兴,回头你好好劝劝她吧,太倔了。” “好,我会跟她说的。” 地板冰冰凉凉的。 梁涉川不小心踩上去,寒冷蔓延到指尖,这才发觉针已经打过了,“麻烦你了。” 这话是对严律说的。 他受宠若惊,浑身的颤都打开了,“哥,你别折煞我了,你好好的别生病,就是谢谢我了。” “病不死,别跟斐姐一样瞎操心。” 严律双手合十冲他拜了拜,后退着离开房间,在门口撞见慢步走进来的顾也。 他情绪低落,一路上低着头,甚至没看到从身边走过的严律。 走到门边,头还撞上了门框。 撞击的声音将梁涉川吵到, 他刚打上针。 输液管吊在头顶,随着身体一动,摇摇晃晃的动起来,他半倚在床头,沉了眼,“怎么走路还心不在焉的?” 顾也愁的脸都是白的,进来时还没忘记顺手关了门,没吭声,沉默着坐到了一旁,影子落在脚下,头顶上有一片隐形的乌云。 梁涉川淡淡问:“怎么了?” “没。”顾也垮下肩膀,无力地看向他,“又打针?” 看得出他心事重重,从走进来那一刻脸上便布满了忧愁和焦虑,梁涉川却猜不到是出了什么事,“这两天很忙,今天没见着你?” 顾也抿抿唇,答的简单直白:“去陵洲了。” “陵洲怎么了?” 他目光一顿。 这才想到江封打架的事不能让梁涉川知道,快速的转动了话锋,“没什么,就是开车上了高速,不知不觉就往那边走了。” 还在服务区遇到了关山月和她的男朋友,跟她吵了两句,这才讪讪归来。 这话顾也不敢告诉梁涉川,只能隐晦的补充道:“在路上遇见了一个朋友而已。”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