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的伤口。” 慕径偲笑问:“你一人?” “是啊,”阮清微撇了撇嘴,道:“难道你自己不知缘故?” 她当时颇觉奇怪,他的侍女们就候在离床榻一丈远的屏风之外,没有人上前帮她为他褪血衣,还是石竹说明了原因:太子殿下从不让侍女们侍候更衣,侍女们也从不踏过屏风半步。太子殿下从未碰过任何一个女子,也不让任何女子碰他,阮管家您是唯一可以为他宽衣之人。 她还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果我今日不在此,你们也不上前? 石竹道:如果阮管家此时需要奴婢们上前,奴婢们这就上前。 她当即就说不必,突然很舍不得他被别人触碰,更舍不得他被别人瞧光。 慕径偲抿嘴笑道:“你救过我的命,看遍了我的身,从此我就属于你了,请好好珍藏。” 阮清微一怔,原来他是为了顺理成章的说这句话,心中有喜有羞,眨眨眼道:“那你会乖乖听我的话吗?” “不会。” 阮清微轻哼了一声。 “等那一天到来后,我会对你言听计从。” “哪一天?” 慕径偲笃定的道:“你倾心与我相守,再没有理由离开我的那一天。” 阮清微咬唇,心里很不是滋味的饮了口酒,说道:“会有那一天。” “何时?” “等我从大越国凯旋归来时。” 慕径偲眸色骤然阴郁,握紧了她的手,生怕她下一刻就会离开似的,低低叹道:“我就知道你还是要独自前去,不肯将此事交给我。” 见他不悦,阮清微蹙起眉,道:“我是不肯。” “你忍心让我在惶惶不安中暗无天日的等待?” “如果我不告诉你一切,只说我是贪图韩铮封的名、利、权、色,才下定决心非跟他去不可,让你痛恨我的轻浮拂袖而去从此鄙夷我、淡忘我,是不是更善良一些?” 慕径偲眼神顿时柔软了许多,“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阮清微心头一暖。 “我很感动你告诉我一切,发自肺腑的感激你的真诚,”慕径偲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我能想象得到你愿意说出一切时,你鼓起了多大的勇气,你并不仅仅是在说一段旧事,还很明确的让我知道了你也倾心于我了,你积极的面对我们的感情,更让我坚定了我要我们的感情必须美满。” 阮清微垂着眼帘,她这样做,只是因为不想错过他。 “我能理解你要独自前去的不得已。” “如果你真的能理解,你就不应该再多言,在你的伤势好了之后,让我去。” 慕径偲温言的劝道:“你不必着急,给我点时间,定有万全之策。” “我……” “嗯?” 阮清微正色的坦言道:“我是不愿脏了你的手,你的世界里那么干净、清静、无为,你一直舒服而心安理得的生活着,远离是非争斗洁身自好。我实不愿那些肮脏丑陋血腥的事,浊了你眼和心,玷污了你的气息。” 慕径偲抿嘴笑了笑,道:“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了何为情-欲。要与你携手白首,我自然也知道其中的不易,我要保护你,这是我应该做的。” 阮清微的心更暖更软。 慕径偲凝视着她,认真的道:“我希望你能不再那么坚强,让我保护你。” 阮清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