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红齿白的,煞是好看。眼看着男子和老农的距离越来越远,起身朝着男子喊了起来: “阿爹,你快一点,都追不上老爷爷了。” 稻田里,男子,也就是宁砚,直起身扭了扭弯的酸疼的腰,看看身后才插了没多少的秧,自言自语道:“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啊……” 前面的老农见宁砚停了下来,就转身走近。“大人,您是金贵人,这些粗活还是让草民来吧。”说着,就准备伸手去拿宁砚怀里的秧苗。 宁砚连忙伸手制止,笑道:“我可不是什么金贵人。你不知道,我当初发奋读书,为的就是这些米,米香可比书香墨香好闻多了。” “我当年可没用了,地里的活儿都是我娘和我妻子两个女人操持,今天我这么一做,才知道其中的不易。” 老农感激的说到:“我们如今能忙还是多亏了大人您呢。以前家里就守着两亩地,一家人饥一顿饱一顿的。” “自从您说可以从兑票铺贷钱买粮买地后,利钱还那么少,我们一家就咬牙贷钱买了两亩地。如今忙起来也高兴,能吃饱了,什么都好了。” 宁砚回到:“都说父母官,父母官,不为民谋点好事,怎么能配得上这三个字呢。” 宁砚在金陵的第二年,就借鉴北宋王安石变法时的青苗发,在兑票务中增加了一样功能。 在有十户左右的人担保的前提下,将钱以极低的利息贷给农民,供他们买夏料秋料,还鼓励他们买地。 这样既造福农户,还遏制了民间的高利贷。 在宁砚的坚持下,老农只能由他将怀里的秧苗全部插完,然后将他送到了田边。刚从水田上岸,宁砚就收到了小宁颂嫌弃的小眼神。 “阿爹,脏脏,臭臭。” “你小子,还嫌弃起你阿爹来了。”宁砚笑骂了一声,然后一个弯腰将小宁颂捞到了怀里,手上胳膊上的淤泥顿时糊了小宁颂一身。 “哈哈,这下你可是跟我一样脏了。” 小宁颂的脸当即就垮了下来,鼓着嘴气呼呼的瞪着宁砚。“阿爹,你太坏了,颂儿……颂儿要去告诉阿娘,你弄脏了阿娘给我换的干净衣服。” “欸?可别!”宁砚连忙道。 “就要告诉阿娘!就要告诉阿娘!” 宁砚头疼的吓唬到:“你阿娘不喜欢告状的孩子,小心她以后只喜欢妹妹不喜欢你了。” 小宁颂歪着脑袋说到:“可是我也喜欢妹妹。” “那咱们回家看妹妹去?” “好啊,好啊。” 到底还不过是不满四岁的小孩儿,三言两语就被宁砚给糊弄了过去。高高兴兴的被宁砚抱着坐上马车回家去了,一点都不觉得身上脏了。 等回到家,看到父子两人浑身泥渍的样子,白淑兰吃惊问道:“砚哥儿,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弄成了这样?还有颂哥儿也是?” 宁砚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到:“颂哥儿爱玩闹,跑到稻田里去了,我去抱他,所以也沾上了泥。” 小宁颂现在满心都在妹妹身上,根本没在意宁砚这个不靠谱的爹说了什么,见他停下不走了,还扯了扯他的衣襟。 “阿爹,妹……妹妹!看妹妹!” 白淑兰从头到脚把宁砚看了一遍,见小宁颂下半身干干净净,而宁砚却是泥泞遍布,幽幽的说到:“我看跑到稻田里的不像是颂哥儿,倒像是你。” 宁砚两眼望天,故意装作没听到白淑兰说了什么,打起了哈哈。“娘,颂哥儿要看妹妹,我带他去了啊。” 说着就准备走,却被白淑兰一声“站住”给喝住了。“先去洗洗把衣服换了。还有,秋歌刚喂完悠悠,正哄她睡觉呢,你们去的时候小声点。” 宁砚连连点头。“知道,知道,儿子肯定注意。”说完,抱着小宁颂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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