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几鞭,抽得顾夕身子一荡。皮肉撕裂,钻心地疼。顾夕死死咬牙,浑身轻颤。 “王爷走时吩咐看着他,没让动刑。”另一个骑士在一边道。 那人哼道,“王爷怎么能不让我们报仇?这小子杀了我手下多少兄弟,他下手可真是狠啊。” 几个人想到方才埋的那些兄弟,看向顾夕的眼神都喷出火来。 “可王爷军令森严……” 挥鞭的那个,用鞭梢挑起顾夕的下巴,顾夕绝美的面庞,纵有一道伤口,也是美得摄人心魄的。 “那咱们就别把伤弄在明面里。”他不怀好意地笑道。方才王爷搂着这小子,又是脱衣服又是摸身体,那定是爱上这小子皮相好喽。燕祁风俗便是共奴,王爷竟然玩过了,他们正好接着玩呀。 其余几个人马上会意,也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 顾夕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直到有人来扯他的腰带。某个并不久远的记忆,一下子闯进他的脑子里,他瞬间明白了自己即将面临的遭遇。 “慢着。”顾夕剧烈挣扎。 “放心,我们不杀你,玩够了,带回营去,好多兄弟都等着疼爱你。”那个军士嘴上不三不四地调笑,一面逼近顾夕。 顾夕浑身都绷紧,潜意识里只觉得小腹上的旧伤口隐隐剧痛。腰带啪的一声撕断,长裤应声滑落。顾夕下身一凉,脑中绷到极限的那根弦,也应声折断。他奋力抬腿踹开那人,腿法凌厉,竟是一息间突破了迷药的禁制。 几个亲卫都吓了一跳,从没见过中了迷药的人还能这么利索。 “你是咱们的俘虏,就是押回去,也是要赐给披甲人为奴的。”那人被大家搀起来,捂着肚子狠声,“这是咱燕国的规矩,王爷也拦不住。来,你们给我按住他。” 顾夕紧咬着唇,束紧高高吊起的手也颤着握紧。眼看着几个膘形大汉缓缓靠近,他急切地搜罗丹田气,运行周天。他要完全突破迷药禁制,他要自救。顾夕本来脑中纷纷乱乱,可这一瞬间全归于清明。他凝心净气,从没这样精力高度集中在一点…… ---- 万山带着残余的剑奴,投西北方向而去。 转过一个山口,头顶出现了数只鹰隼,低空盘旋,不断鸣叫。 “小心戒备,有人追踪。”万山话音未落,山口里就响起震天马蹄声。 万山暗叫糟糕。 只一瞬间,百多人的马队雁型排开从山口驰出。驰得近了,看出他们身着玄袍铁甲,大毛领的兜帽,服饰是祁国人。打头那人身材修竹一般挺拔,狰狞面具下,一双眼睛里寒星闪闪,冰冷肃然。 万山微微眯起眼睛,追上来的不是祁峰那个白眼狼,还有谁?莫非是他接应的顾夕?万山朝队伍里张了一下,黑漆乌黑的,全有面具,也看不清哪个是顾小白眼狼。 骑士们迅速围住万山这一小股溃军。祁峰勒住坐骑,冷冷看了眼万山。他的马上果然横压着一个人。从祁峰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人的腿,从腿到背遍布鞭伤、割伤,血肉模糊。一动不动地面朝下俯在马上,也不知是生是死。 祁峰也不和万山废话,用剑尖点了点刘有,“我要你手上的人。” “小兔崽子,如何跟长辈说话?”万山立起眼睛。 祁峰轻蔑地看着他,“是你自己放下,还是要我帮你放下?你自己数七个数,做个决定吧。” 万山被气得七窍生烟。 “小畜牲,你从小就是个野驴性子,没管没收。我哺育你十年,你竟一点成效也没有,还成了个无父无君的东西?” 祁峰不理他,口中念数,“一,二……” 万山又不敢和他硬拼,只得忍着气将刘有从马上抛到地下,不甘心地啐了一口,“半死不活的东西,也就你当个宝。” 祁峰挥手,几个骑士过去,用担架将人抬了回来。 他在马上看刘有,伤者面上全是血渍。口部塌陷,腮帮有个血洞,一直在向外溢脓液。身上的伤同样惨烈。祁峰探身去试他鼻息,毫无反应,人早已经死去。他滞了好一会儿,伸手将刘有的眼睛轻轻合上。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