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去报社,发现小缪的吉他没有拿走,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只好拿到了主编办公室。 老头也没多问,就摆在了角落,放在了一堆旧报纸上。 他最近没空管我的闲事,据说我们要改版了,各个版面都要压缩,同时成立一个新媒体部,试图往线上发展。 纸媒的生存空间太小了,走媒体融合的路不可避免。 新媒体部的记者,更像我们平时说的“小编”,基本是新闻的搬运工,改改抓眼球的标题,重新包装排版上线。 大家都不想去。选题会上老头透了点口风,改版后我们人手将有富余,搞不好会有同事被调走,一时间人心惶惶。 当然了,报社也未必喜欢我们去搞新媒体,就像王记者说的,“脑子不够活”,所以估计要大规模招人,我们社年轻人缺口很大。 后来果然,年底的时候忙了一段时间校招。因为我本身是跑学校的,熟门熟路,跟着人事部参与了好几场。 校招的事情暂且按下不表,那是2个月之后的事了。 —— 但这两个月中都发生了什么呢,我居然记不清了,幸福的面目就是很模糊。 捡几件紧要的说吧,首先是孙老板成功脱单。 有一回我和顾轶去射箭场,一进去就发现孙老板换造型了。 本来是走文艺大叔路线,胡子拉渣的,都打理干净了,一下子年轻了5岁,居然还有点清秀。 我俩非常诧异,我是喜形于色的诧异,顾教授是不动声色的诧异。 “怎么回事?受什么刺激了?”我问。 孙老板不大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说,“小咪不喜欢我留胡子。” “养猫了?” 孙老板白了我一眼,“你这个媒人真的不合格。” 然后才知道原来老板娘叫张咪,我靠。 她是挺像猫的。 反正他们俩就在一起了,但我不常见到老板娘。两个小老板看来在事业上还未能达成一致,各顾各的店,谁也放不下,都是大忙人。 —— 再就是顾轶,他现在常来我家做饭。 厨艺烂得可以,我都是硬吃下去的,但是又不好意思打击他的热情。 主要是不想让他失去来我家的理由。 他做菜跟做数学题一样,恨不能每种调料用量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明明严格按照菜谱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难吃。 我本来是又懒嘴又叼,不然也不会因为点外卖结识老板娘。现在被顾轶培养的,也不挑食了… 反正,脑袋聪明的人也不是什么都擅长。 11月初的一个周末,下雨天。 吃完饭我和顾轶歪歪斜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不知怎么起意,突然问我一句,“年会记者提问那次,你一直在玩电脑,不是在写稿吧?” 我回忆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写稿。” “你写稿的时候没那么多小表情。” 观察够仔细的,于是我告诉他,其实是在写小说。 他听完眉毛一挑,“在我的讲座上写小说?” 嗯哼。 “给我看一下。” “不行”,都是写小孩子爱来爱去的,有什么好看,太难为情。 顾轶各种威逼利诱,我都没妥协。最后他居然说,是不是我在小说里骂他,所以不敢拿出来。 真的是越来越怀疑他的数学教授身份了。 我从来都是在小说里骂主编的,怎么会骂他,并不舍得把他写进去让大家看。 但是这件事过去之后,我突然多了一个读者,天天评论,也不回复,每次就一两个字。有时候“好”,有时候就简单的“来了”。 有时候忘了评论,第二天就是“来晚了。” 我一度以为是顾轶,很久才知道不是。 第42章 校招 其实从下半年开始,已经陆续有用人单位瞄准新一届的毕业生开始校招,我们报社算行动比较慢的,将近12月才终于把行程定下来。 本地的学校里,也就师大的新闻专业比较突出,跟我们算校企合作,近几年接收的实习生基本都是师大的,社里也有很多校友。 但我平时很少跑这个学校。这条线基本被一个关系户女同事垄断了,她最近开始休产假,也因此校招的事情才找上我。 宣讲会定在周六下午,师大礼堂,招聘应届毕业生以及大三实习生。当天早上我们就到了,跟就业办的领导碰了个头,然后布置会场,贴海报放易拉宝,忙了一上午。 人事处的几个同事都挺忐忑,毕竟我们副社长要亲自宣讲,万一人来得少,撑不起面子。早年报社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