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负责,结果领完证,她除了享受霍总提供的优待,有为他做什么吗? 根本没。 还说治疗他,扮演云卿的角色,她倒好,跟以前一样只顾着远离他,一跑了之。 她……太没胆,太过分了。 霍总婚前说得很明白,药对他不起作用,那她就是他的药,霍总在等她救命的好吧。 要是继续这么下去,霍总哪天搞不好被她连心带身给虐死了,她想干嘛,以老婆的身份继承他的天价家产吗?! 要不要脸啊! 车开回别墅,家庭医生面色凝重地带人等着,把霍云深从车里接出来,本以为言卿会能避则避,没想到她一反常态,托着霍总手臂,跟他们一起上楼。 到了卧室,言卿马上推闵敬进去:“他里层衣服还湿着,你快帮他换了,身体擦干再打针。” 这么一路折腾下来霍云深也没有醒,言卿越想越难过,在外面坐立不安等了十来分钟,还是不见闵敬出来。 她熬不下去了,推门进去,一下子愣在原地。 霍云深被人扶着,上身赤裸,侧面朝着她,医生在连连叹气,小心地往他背上涂药。 斑斑驳驳的……强酸腐蚀留下的伤痕。那件事过去才几天啊,换成别人,静养都会觉得疼,他呢,跑出去遭了多少罪。 言卿始终没掉的眼泪突然泉涌,她咬着手背退出房间,趴在走廊栏杆上,把眼睛往胳膊上一埋,无声大哭。 这不是欺负人吗。 她以为自己是弱势,实际在感情上,她才是那个施虐者。 言卿把泪蹭干净,对着墙边装饰的玻璃一照,靠,妆一点没花,霍总给她买的化妆品都这么好,更别说其他的了。 做人得讲良心,霍总一次次救她,她得知恩图报。 不拖了,就今天开始,她正式走马上任,做好云卿女神的合格替身,把霍总治好。 前提是,她必须稳住心,绝不能真的爱上他。 她相信自己拎得清,也做得到。 言卿重振精神,先给安澜打了个电话,安澜那边乱成一片,叮嘱她暂时不要露面,节目组会以官方身份处理云绫的事,节目剩下的流程推迟到晚上再录。 她定了心,去楼下厨房找食材,想给合法老公做点吃的,然而冰箱空空如也,她正犯愁,有脚步声传来,闵敬倚在门边,出其不意地轻声问:“深哥昏倒的时候,你是不是叫他……云深。” 言卿有短暂的恍惚。 有……吗? 云深,不是云卿才会用的称呼?她那时叫的,是全名吧。 她尝试去回忆,然而那一瞬的细节却模糊再模糊,她摇了摇头,觉得这事儿没得怀疑,肯定是全名,她转回身略感同情地看向闵敬:“闵特助,你听错了,你的深意我懂,只是连霍总那么执拗的人,都接受我不是云卿的事实了,你怎么还在纠结?” 智商不太高的样子。 闵敬被她堵得无言。 可太气人了。 她自己叫的,这会儿不承认,还一脸无辜地怪他脑子不好使。 言卿又说:“你不忙的话,能不能帮忙买点材料回来,我给深深做顿饭。” “……深深?!” 言卿眨了下水润的眼睛:“我不能抢了云卿的叫法,又想亲近点,别老是霍总霍总的喊,那他名字里一共就仨字,我总得取一个吧,你觉得霍霍,云云,深深,哪个更好听?” 闵敬一腔情绪全没了,极力憋笑,其实他小嫂子的可爱程度一如过去,没变。 他认输表示:“深深好听。” “是吧——”言卿一笑,逐渐正色,低声对他说,“另外,麻烦你把他目前的身体和心理情况都如实告诉我,接下来,我会对他负责。” - 霍云深从剧烈的头疼中醒过来,猛一起身,手被牵连着的输液管扯痛。 他环视了一圈,眼中微弱的希冀破灭,一声不响倒回床上,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屋顶。 卧室里空荡安静,卿卿不在,她大概……没有跟着他回来。 她躲他还来不及。 霍云深自虐般的任由头疼扩大,想着以前他流了血,受了伤,卿卿总慌张地抱着医药箱跑过来,蹲成一小团,仔细给他清理包扎,他被别人编排说闲话,人人把他当恶鬼,她也会去坚定地澄清,用瘦弱的肩膀支撑他。 她看不见他当时的眼神。 恨不得把她吞进去,或是藏起来,锁到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偷偷地珍爱品尝。 到了如今。 他不敢泄露太多独占欲,她在人前绽放,被一群人勾肩搭背,爱慕者无数,他心碾成泥也只能默默守着,她任何一点在乎都成了他的妄想。 霍云深敛着干涩的嘴角。 这种折磨他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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