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而且,这是咱侯爷封侯后第一次正式出门,格调,得自己先定下来,以后也就能成规矩了,万万没有自己降自己格调的道理。 这第一次降了,以后,就真的很难再提起来了。 再者, 刺杀的事儿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刺客和幕后主使者,要是能抓到,早就能抓到了,颖都的那帮人,绝对不是什么酒囊饭袋,而且还是干系,不,是已经威胁到自己身家性命时,他们可是聪明得很。 所以,咱们侯爷此行去颖都,本就不是为了去抓刺客的,侯爷是平西侯,又不兼管刑部或者大理寺什么的。 你看, 急匆匆地去,一点好处一点用处都没有,干嘛不悠哉一点?” 陈大侠闻言,点点头,道: “你说得,我听懂了。” “谢谢。” 就在这时,何春来走了过来。 没等其开口,苟莫离就起身,离开了凉亭,和其一起走入房中。 房内, 已经泡完澡的郑侯爷穿着四娘在虎头城时就给他做的豹纹睡衣,斜躺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一件小六子送给自己的鼻烟壶。 他是吸不来鼻烟壶的,但拿在手上把玩把玩,倒也不错。 何春来立于一旁,苟莫离则很自觉地在下面椅子上坐了下来。 侯爷没说话, 氛围有些沉默, 大佬,可以有冷场的权力,但下面的人,却不能坐视场面冷清。 所以, 为了活跃气氛, 苟莫离看向何春来,问道; “小何啊,你说这次刺杀的事儿,是不是你们的人做的?” “………”何春来。 “嗯?”苟莫离又问了一声。 何春来开口道;“我已经和那边,断了关系了。” 早先时候,燕国吞并三晋之地,晋地义士开始了反抗运动,其性质,和天地会差不多,何春来就是来自于那里。 只不过,他在化妆成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于颖都交接情报时,被樊力顺手抓走为剑婢做糖葫芦吃。 “嘶,干嘛断了呢,这得多浪费啊。”苟莫离痛心疾首,“你想啊,咱主子是大燕的侯爷,手里再牵着一条晋地叛逆的线,这又当官又当匪的,多惬意啊。” “我………” 何春来很想来一句,自己不屑做这种事,但他说不出口。 有些事儿,可以在心底这般想,北先生以及躺在那里不说话的侯爷,其实也清楚他心里的想法,他们不介意; 但自己要是傻愣愣地说出口,就是自己的不知趣儿了。 何春来只能道: “我觉得,应该不是他们做的,上次侯爷在颖都,就已经让他们在颖都潜伏的势力元气大伤了,这一次,手笔很大,下毒另说,但光是对五皇子行刺的那群高手,就应该不是他们现在能筹备出来的。” “不一定呢,我一直听闻,三晋之地多豪杰。”苟莫离说道。 他可是和晋人打了半辈子的交道。 “但我们这其中,派系众多,根本就无法整合,有的是司徒家的遗留,想光复司徒家,有的是赫连家的遗留,有的是闻人家的遗留,还有的,是想匡扶虞氏的,且各派遗留下面还分小派,他们根本就无法聚集在一起,甚至有时候碰头时,会因为到底要匡扶谁家而自己打杀起来。” “呵……” 躺在那里的郑侯爷笑出了声,这还真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且看这次伐楚,大燕举全国之力,也只是拿下镇南关,夺取上谷郡,将攻守主动权拿在手中后劫掠一番就得撤回; 当年打乾国,打到上京城下,最后不也撤回了么? 唯有晋国,是被打崩了的,归根究底,是因为三家分晋,导致内部无法整合和统一。 现在, 晋人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良好内斗传统。 郑侯爷出声后,苟莫离也就不再调戏何春来了。 “成亲王?” 郑侯爷说道。 苟莫离开口道:“不合适,得留一点面儿,而且,太突兀,最好循序渐进。” 郑侯爷点点头,“太守府?” “侯爷,毛明才现在可还躺着呢。” 郑侯爷摇摇头。 站在边上的何春来,努力去听,努力去思考; 然后, 忽然觉得,做菜似乎更适合自己。 这时,外面有亲卫上来通禀,说是玉盘城知府马长山来了。 郑侯爷伸手指了指何春来, 何春来会意,出去看情况。 没多久, 何春来回来了。 “侯爷,马长山求见。” “不见。” “侯爷,马长山带了礼物,七个童女,说是卖身契都走的正道,是他在城外难民里精挑细选出来的。” 难民一起,卖儿鬻女,那是常态。 郑凡挥挥手, “抽十鞭子,丢出去。” “七个童女之外,还有她们的母亲,都洗刷干净穿着新衣,跪伏在外面,也是要一并送的。” 郑凡笑了,看向苟莫离, 苟莫离也笑了,“正合适,侯爷。” 郑凡点点头, 对何春来道: “替本侯谢谢马知府。” “是,侯爷。” “然后扒光他的衣服,挂城墙上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