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喝。” 北封郡的那段日子,一直是野人王心底最美好的一段回忆,虽然那时候日子过得也苦,但却过得很充实。 他在那时,学习着镇北军的战法,学习着他们的军队管理,同时,还在那里给自己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疤,捡到了一只绣鞋。 “他们压上后,我们怎么办?”郑伯爷问道。 打仗,就像是摆下了棋盘,既然自己同意且已经由野人王下了先手,接下来临场换人相当于是临阵换将,这可是兵家大忌。 郑伯爷不会犯这个错误,他只会在旁边看着,听着,说好听点,叫查漏补缺,说直白点,就是一本正经地在混。 “咱们就继续后退,压缩,咱们就是沉得住气,就是不打; 伯爷您看,自青滩至大河镇,这一块区域是一个扇面,等楚军继续向南推进时,咱们就相当于挤进了其中军和右路军的空档处。 这里,相当于是一个人的心胸口,只要这一刀捅成了,局面,就能顷刻被翻转。” “但同时,这里也最危险,一旦被楚人发现了我们的位置,我们马上会面对来自楚人右路军和中军的夹击之中。 同时,大河镇的那一支左路军,既然屈培骆将其单独放出来当一只诱饵,肯定也做了一定的布置,关键时刻,也是能拿来一用的,且在看咱们陷入颓势之后,那些原本摇摆不定的,甚至是‘投诚’书都给过来的,说不得,会比其他人打得更狠; 屈培骆完全可以用这支左路军,在右路军和中军对咱们完成夹击后,对咱们的后路,进行包抄。 到时候,咱们就真的是插翅难逃了。” 毕竟,如果是以前,燕军以骑兵为主,突围的方式就有很多,也能很从容,但现在,郑伯爷麾下的骑兵,只能拿来当哨骑用用,不出意外的话,都没屈培骆那边的骑兵多。 习惯了骑兵作战方式的郑伯爷,在面对此时的局面时,难免会有些节奏感上的不适应。 “伯爷………”苟莫离面露难色。 “有话就说,这会儿了,你藏着掖着有意思?” “这不是战场谋划上的话。” “照说。”郑伯爷笑了笑,“咱们,其实最喜欢的就是在做正事时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 一边一直闭目养神的剑圣闻言,微微颔首。 他早发现了, 也早习惯了。 比如,在做最后一轮冲锋时,郑伯爷会问身边的四娘晚上吃面的话做什么浇头? 而薛三和樊力,则会很认真地为选择哪个浇头而争论起来。 苟莫离点点头, 道; “还请主上,给狗子我这次机会,狗子我最擅长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翻盘,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有在那里,咱们才能有机会一刀给他血放干!” 郑伯爷闻言,微微皱眉。 苟莫离盯着郑伯爷的脸色,抿着嘴唇。 郑伯爷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伸手, 朝着北面指了指, 道: “我相信,对面的那位屈培骆,他应该知道我想踩死他,虽然是我抢了他媳妇儿,虽然是我让他在天下人面前出了大丑,但不知怎么的,再碰到他时,我还是忍不住想上去踩他一脚。 他真的很可怜,但本伯是真的忍不住。 可能, 他就是欠踩吧。” 苟莫离点头。 “成,你来指挥,我只问,但不会更改你的命令,我的要求就一个,给本伯,再踩他一次,将他的脸,给本伯踩到这青滩的泥浆里!” “伯爷放心,属下必然做到!” 随即, 野人王对着郑伯爷身边的亲卫道: “传伯爷军令,命我方人马收缩,不要和楚人接触。” 亲卫看了一眼郑伯爷,见郑伯爷点了点头,这才应“喏”。 命令下达后, 苟莫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道: “属下好歹折腾了大半辈子,赢不了伯爷您,那是没办法,但一个小小屈氏嫡子,怎么可能会玩得过咱? 天色,已快入黄昏了,他会急躁的,他会开始怀疑,咱们是不是真的一改常态,拍拍屁股走了。” ……… “燕人,真的走了?” 一队队传信兵回来,不断地告知着屈培骆来自战场上的情况。 而战场的情况其实就是……………没有情况。 燕人,仿佛已经消失无踪了一般。 仿佛先前和右路军接触的,仅仅是燕人的断后兵马,在林将军下令撤退后,那支断后兵马也马上脱离战场追主力去了。 这应该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否则你无法说得清楚为什么伴随着自己各路兵马的前推,依旧没有搜索到燕军存在的事实。 是的,在张煌部南进没有遭遇燕人阻击和袭扰后,屈培骆命令张煌部停了下来,随即,自己的中军和右路军及其他兵马,开始一起缓缓压上。 自青滩开始,连大河镇按个点,仿佛一把犁,开始耕耘这块区域。 屈明轩长叹一口气, 道; “燕人,可能真的是跑了。” 虽然,这个结果很残酷,因为这意味着,堂堂屈氏少主,在这青滩上,和空气斗智斗勇,在劳师远征后,又瞎折腾了一通军队。 这已经不是闹笑话了,而是会对屈培骆在青鸾军中的威望,造成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