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最为原始的挑将厮杀。 而且,还鏖战了很久,都负伤了,都不退。 最后,惊动了在打下西山堡后,无所事事牙痒痒得到处找猎物领一队亲卫正在逛着的李富胜! 李富胜原本以为自己找到猎物了,近了一看,居然是自家的两个小婢崽子在单挑! 其当即下令,让自己麾下亲卫将这两路人马给围住,自己亲自上前挑开了他们。 如果当时赶到的是罗陵或者王糜,这件事估计也就被闷下去了,但李富胜是镇北军的,和这两家压根不是一个庙头,所以直接把事儿报上去了。 外加这阵子靖南王根本就不管这些事,全都交给了郑伯爷,所以这封折子,最后落在了郑伯爷的面前。 郑伯爷看向阿铭,道:“你说,是在我的帐篷里好呢,还是去王帐?” 靖南王今日不在中军。 “属下觉得,在王帐的话,会显得主上您心虚。” “也是。” 郑伯爷点点头,“把人带上来。” 很快, 徐广和黄琦二人被绑着押了进来,二人身上,还带着伤。 紧接着, 罗陵和王糜也都走了进来,罗陵的气势很盛,进来后,对坐在那里的郑伯爷点点头,然后就心安理得地站到一侧。 靖南军上下,甭管是早先正军出身还是后军出身亦或者是近几年新编入的将领,都不可能傻到再去纠结平野伯到底是不是自家人这个问题。 自家王爷都将儿子放人家那里养了,明摆着了。 王糜则向郑凡躬身抱拳: “见过平野伯爷。” 地方军出身的总兵,在罗陵面前保持着对立,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但再在郑伯爷面前去傲气,他不敢,也没这个必要。 其实,王糜也知道,眼前这位平野伯,也是地方军出身,最早是北封郡那儿的,后来调任入银浪郡翠柳堡当守备,这不是地方军是什么? 但人家早早地就得到靖南王的看重,一路立功一路飙升,早就没人敢用地方军头子来称呼他了。 一念至此, 王糜看向郑伯爷的目光里,居然带上了些许哀怨。 大概意思是: 你背叛了自己的阶级! “参见平野伯爷,平野伯爷福康!” “参见平野伯爷,平野伯爷福康!” 如果说两个总兵,还能稍微端着一点,那这俩鼻青脸肿身上还挂着彩的参将,是没任何资格去表示傲骨的了。 郑伯爷身子后仰,脚翘在了案桌上,叹了口气。 罗陵后退一步,坐在了身后椅子上。 王糜见状,也将身后椅子拉来,坐了上去。 中间,跪着两个人,三边,坐着三个人,这架势,还真有些“三司会审”的意思。 郑伯爷先嘴角带着笑意看着徐广和黄琦, 然后, 又看向了坐在自己左手下方的罗陵,最后,又扫了一眼右手下方坐着的王糜。 “还有脸,坐着呐?” 罗陵有些诧异地扭过头看向郑伯爷。 王糜则马上屁股抬起,站起来,看向郑伯爷。 郑伯爷直接一脚踹翻案桌上的折子, 大喝道; “还他娘的有脸坐着呐!” 罗陵牙关紧咬,缓缓地站起身,但目光,依旧在盯着郑伯爷。 而下方跪着的徐广和黄琦,身子则开始颤抖。 他们其实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否则也做不出自家人为了争功单挑的这种事儿来; 他们畏惧的,是军中这森严的登记制度,畏惧的,是军令! 这段时间以来,平野伯爷一直在王帐代王爷处理军中事务的事儿,全军上下,校尉以上的将领,可以说是无人不晓。 这不仅仅是平野伯自己威望所在,眼下其身上,还有靖南王暂时给予他的“法理”。 “平野伯!” 罗陵忍不住了,开口喊道。 “来人!” “嗡!” 帐篷外,当即冲入一队甲士,这些甲士,可都是靖南王身边的亲卫。 十年前,罗陵本人,其实也是田无镜身边的一名亲卫。 亲卫们拔刀,分别对准了站着的罗陵和王糜。 好在, 罗陵和王糜这两位总兵,虽然都是佩刀在身,却没有一个人傻乎乎地去将自己的刀抽出来。 到底是能当总兵的人,不至于像下面这俩蠢材。 郑伯爷微微歪着头, 看着罗陵, 伸手, 指着他, 手指向下,勾了勾, 轻声道: “跪下。” 罗陵站在那儿,没动。 郑伯爷就这么看着他,等着。 帐篷内的气氛,压抑了下来。 但真正承受压力的,其实不是郑伯爷和罗陵,而是一圈刚刚被郑伯爷喊进来的属于靖南王的亲卫。 终于, 两个亲卫上前,分别伸手按在了罗陵肩膀上。 “罗将军,请跪。” 罗陵不理会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