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头处理谁家,就是铁了他们的心,让他们去和燕人死磕。 而年尧虽然先前自称家奴出身,但在军队里,可没人敢小觑和不敬他。 一则是因为其本身就战功赫赫,军伍里,最服的就是有本事的人; 二则,他毕竟是摄政王的家奴,也就是天子家奴,此家奴和彼家奴,还是不同的。 最重要的是,后方摄政王一边稳住了局面,一边,对他投以近乎无限的信任。 且这次看似只动用了十万禁军,但镇南关里,可还有他年尧率中军亲自坐镇着,同时,这十万皇族禁军等于是给这密密麻麻的河道里添了一股活水,所引动起来的,可是整个镇南关前沿所有军堡军寨的所有楚军,规模,可谓极其庞大。 “大将军,末将观燕人这些时日,广修军寨,广布营盘,看似不大可能行此险招。” 一名叫郑迟的将领开口道。 他是年尧的心腹爱将,是年尧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他敢在年尧发布完命令后再说出自己的猜测。 同时,伴随着燕国那位平野伯的崛起,郑迟也被拿来打过趣,很多人都问过他,是不是燕国那位平野伯爷的啥子亲戚。 楚国贵族林立,所以,很喜欢讲姓氏传承,你郑迟和那平野伯都姓郑,说不得还沾亲带故的不是? 每每遇到这种问题,郑迟总是很无奈,想那位平野伯是燕国北封郡人士,自己是楚国人士,二者相隔了整个晋国加上整个燕国,就这,哪能有什么联系? 面对郑迟的发问, 年尧大将军只是笑笑, 道: “是你懂田无镜还是本将军我懂田无镜?” “………”郑迟。 “………”一众楚国将领。 来了,来了, 大将军又来了。 年大将军重新坐回了门槛上, 双手向下压了压, 一众将领马上盘膝而坐。 年大将军又拿起没吃完的西瓜,一众将领马上也拿起先前放下来的瓜。 年尧治军之森严,可见一斑。 看似洒脱无拘无束,但其实草莽之气中,却不失绵里藏针。 昔日花船之上,作为景氏子弟出身的景仁礼在得知对方是年尧后,马上就闭口不做声。 因为就是军中的这些贵族出身将领,很多的,其实也是崇拜年尧的,也被年尧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家奴上位,怎么可能没本事? 说白了, 大乾现在最缺的,就是像年尧这般有军功有手腕且正值壮年的帅才,乾国只能靠着一些老将老军门来支撑个门面,要是乾国官家手里有一个年尧,估摸着做梦都能笑醒打出个鼻涕泡。 “田无镜用兵,最喜用障眼之法; 三年前,燕人借道于乾开晋,此是其一。 逐野人时,将镇北军和靖南军与地方军晋军的甲胄对换,诱得野人主力与之决战,此是其二。 是, 没错, 燕人现在是在外面广修军寨,做出了一副要稳扎稳打地态势,但田无镜到底是田无镜,他不会满足就这样打呆仗蠢仗的,他也得考虑他燕国后头的压力。 央山寨这一手,本将军就落子在这儿了。 他燕人就是不来,就当让儿郎们趁着这个机会都活动活动,省得在城寨内待得不动给憋坏了。 但本将军还是觉得, 他田无镜, 还是会来的。 本将军就在这儿, 等着他!” ……… “本王觉得,对面的楚军主帅,应该会在央山寨这里,等着本王。” 田无镜双手负于身后,站在沙盘前,神情平静。 这时,罗陵开口道;“王爷认为,央山寨,是楚人给咱们设下的套?” 田无镜摇摇头,道: “本就是一步必须要下的棋,这个位置,位于楚人各路军寨军堡的正中央,其沟通四方之用,本就是落子之地。 谈不上是下套。” 这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李富胜则道:“王爷,先拔央山寨,确实好处多多,相当于一拳砸穿了楚人的气海,使得其气血无法再输送四肢百骸。 但末将觉得,楚人不会看不清楚这一点。 且按理说,这边东山堡和西山堡,都修城了军堡,这个重中之重的央山寨,为何还只是军寨?” 军寨和军堡从防御性角度而言,其差距,可是太大了。 当然了,修建军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耗费的代价也不相同。 就是乾国那种钱粮人力恐怖的国家,除了三边以及国内的一些重镇,其余普通的县城小城池这类的,其实并不具备太多的军事防御性,只是有那么一个框架在而已,中看不中用。 但在这里,他年尧已然修建了这么多军堡了,却唯独漏了央山寨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太令人匪夷所思。 田无镜点点头, 道: “他是想修的,但本王没让他修成,除了年初那一次,去年,他每次想在央山寨这个位置修建军堡时,都被本王派一营兵马给搅了。” 李富胜拱手道:“属下明白了。” 国战,是眼下刚启,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