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小鸡仔似的,将那罐糖抱在怀里,转身放进收纳的柜子中,“这些吃完就没有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吃。” “不就是糖吗?” “那也是我的。” “没有了我再给你买?” 那怎么可能一样? 走到阳台,回避梁涉川的话,绮岁感受到了窗户缝中灌进的呼呼冷风。 她想把窗户关好,梁涉川却过来按住她的手,“我总觉得你最近很爱生气,还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如果听到这话的人是二十二岁的绮岁,大概会高兴雀跃的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她那时候最想要的就是梁涉川的关心问候。 绮岁指尖触着冰冷的窗户,外头的雪正在悄然融化成冰水。 若有所思道:“我只是不喜欢别人乱碰我的东西。” 她这样说,明显是不聪明的。 梁涉川眉心蹙了下,“别人?我对你来说还是别人?” “就像以前我只是碰了一下你的日记本,你就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是一个道理。” “呵,”他实在无话可说,“这事你还记得?” “你的教导我不敢忘。” 天,绮岁这个样子就像刺猬,炸了毛的刺猬。 梁涉川只是站在她身旁就感觉到了疼。 隔着那条没关紧的窗户缝,他们两两相望。 冷风吹得绮岁鼻尖酸痛,不知不觉雪越发大了,有些雪花从缝隙里飘进来,落向许多地方。 有一团不听话的雪飘在了绮岁的鼻尖上。 她眉目干净澄澈,梁涉川又被她给打败了。 主动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歪过脸,气韵旖旎,啄了下绮岁鼻尖上的凉意。 她刚在楼下做鲜花饼,周身还笼罩着馥郁花香,实在动人。 梁涉川眼神低垂,目光温柔的能把人心给软化了。 绮岁眸光动了动,连灵魂都在颤抖。 “好了,以后不乱动你的东西了。”他拨开绮岁额角的碎头发,毛绒绒的,很痒,“别气了,总是生气会变丑的。” “丑就丑,哪天梁先生腻味我了,麻烦告诉我一声,好让我体体面面的走。” 这会儿她放狠话是带着小女孩的娇嗔的。 放在梁涉川眼里柔软又娇憨,可爱的紧,他抵着绮岁的额头,目光闪闪烁烁,最后停留在她的小巧的鼻尖上,“跟过我的女人要走除非踩着我的尸体,不可能体体面面。” 说完,心口就被绮岁砸了一拳。 她睨了梁涉川一眼,有些不耐的劲儿,“那宋温煦呢?” “好端端的提她干什么?” “她也是你的女人。”似乎是心血来潮,绮岁眼瞳亮了些,皮肤白皙水嫩,“她走的时候没踩着你的尸体,难不成你要踩着她的尸体让她滚吗?” 这话哪能是一个小姑娘说出来的。 那画面怎么想都觉得血腥。 梁涉川顿时觉得怀里抱着的可不是什么纯良无知的少女,而是一位蛇蝎美人,“我跟她没关系,是早些年,江叔叔让她过来帮我,我一直把她当姐姐。” “姐姐?”绮岁茫然地眨动眼睫,窝在梁涉川怀里,贴合着他的轮廓。 “她比我年纪大。”梁涉川简单的叙述,“本来是派来照顾我的,后来自然而然江封他们就误会成是那种关系了。” 不愿再多聊。 绮岁现在知道这些没有什么益处。 她不相信身边男人的深情,也不相信都虚情,他是图新鲜的动物,永远不值得她的信赖。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