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离开家一样自然,拿下一旁挂着的钥匙,“明天我去接你,不要乱跑。” 绮岁懒散应了声,“那你可要把车停远点,小心被别人看到。” 对绮岁的嘱咐,谢顷河一向牢记心中。 第二天晚间结束了台里的工作,他早早便开车到绮岁工作的大楼附近。 绮岁的职位还用不着加班,他等了半个小时却也不见她下来。 特地打了电话又发了信息,告诉绮岁停车的位置。 九点多钟绮岁风尘仆仆地赶来,手上大包小包拎了许多摄影器材。 其中最瞩目的三脚架比她还要高。 “拿这些东西做什么?”谢顷河下车接她。 绮岁不客气地将东西放进车里,三脚架太高,只能放到了后备箱。 坐上车喘了两口气,她有气无力地交代:“今天有一组去酒店采访,器材忘记带了。” “这种杂活让你来做?” 这话谢顷河脱口而出,有些莽撞,他忙着想弥补,绮岁却毫不在意,正用手机联系酒店那边的同事。 说多错多,谢顷河索性选择闭嘴。 他开车速度快,到达酒店时绮岁的同事已经在楼下等待。 谢顷河不方便露面,只好伪装成司机,没有下车。 绮岁三两下将摄影器材搬出车子,大包小包的同事揽下,她则举着三脚架。 同事边道谢边带她走向电梯口。 一行三人,绮岁站在中间,左右两位男同事身材高大,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等电梯的时间里。 从酒店外走来两个男人,干净洁白的瓷板砖上倒映着片片单薄朦胧的身影,欣长的,清瘦的。 绮岁调整站姿,眸光轻飘飘地扫过地面。 影子里的男人穿着西服大衣,光影洒落,细细碎碎地点缀在上面,看不到脸,只凭一个地面的影子,她也能感觉得出来,后面站的人非富即贵。 这家酒店在京都数一数二,入住的不是富商就是名流。 想到这里,绮岁腾出手,将毛衣领子拉出来遮住半张脸,脖子弯垂,将头埋了下去。 电梯迟迟不来,身后有不耐烦的语调扩散,“三哥,我晚上要出去,不在房里,你不用找我。” 说话的男人嗓音里满是惰性,拖长了调子念出来。 他身边的男人没有给他回应,异常冷淡。 似乎是对他的漠视习惯了,交代完,他们便一同沉默下去。 绮岁倒是长长呼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她熟悉的那群人就好。 电梯总算落下,“叮咚”一声,里面的人鱼贯而出。 一位男同事站在绮岁身侧,将她的人连同影子挡住,身后的人什么都看不见。 等人都离开,男同事挡着电梯门,给绮岁让路,“岁岁先进去,当心不要磕到。” 两个叠字的称呼缓缓流入听觉之中。 身前扛着器材人浩浩荡荡进了电梯,绮岁穿着雪白的羽绒服,半个身体都被同事挡住。 能看到的只有她羽绒服下细瘦的两条腿,一双平底鞋上还沾着湿漉漉的雪水,正在消融,她单薄的像颗豆芽菜,泯灭人群。 人都进去了,陪行的人扬声喊道:“三哥?怎么不进来?” 闻声,埋头扶着三脚架的绮岁将脸抬起,正视电梯外。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