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偎依过来,金色的脑袋正好靠在他的膝盖上,看着那头丰盈柔亮的金色波浪,虞泽回过神时手已经轻轻抚在她的头顶,她一动不动,温顺地接受他的抚摸。 她小口小口地吃着盒子里的拿破仑,姿态优雅秀气,仿佛贵族在品尝精致佳肴。 拿破仑不大,她也吃了好一会。 吃完以后,她呆呆地看着空空的蛋糕盒,开始用叉勺刮盒壁上的奶油吃。 “你是怎么成为血腥魔女的?”虞泽问。 她低着头说“活着,比她们都活得久。” “……她们?” “她们都死了……血腥魔女也死了。”她笑了一下“只有我活下来了,所以我是血腥魔女。” 凌乱话语中隐藏的逻辑让虞泽的心沉了下去。 她小心翼翼又认真地刮着盒壁上的奶油,虞泽看得心里难过,说“明天再给你买。” 她从他膝上抬起脸来,定定地看着他“真的吗?” “嗯。”他摸了摸她的头。 “你对我真好。”她把下巴撑在他的膝上,抬着眼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轻声问。 “虞泽、蛋蛋、饼饼、鸡……”虞泽还没来得及捂她的嘴,她先笑了,虞泽从她古灵精怪的笑容上看出她在故意逗着自己。 她看着他“愚蠢的人类、人力轿子……我的小爬虫。” “以后不要一个人去夜店。”虞泽说,他看了一眼她外套下面的吊带裙,说“不要穿成这样一个人去夜店。” “为什么?”她歪了歪头“不好看吗?” 她盯着他的眼睛,让他说不出来假话“……好看。” 得到满意的回答,少女露出得意的笑容,雪青色的眼眸在婴儿肥的面孔上闪闪发亮。 “应该的。”她一脸骄傲。 虞泽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空盒子放到桌上,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干什么?”她迷糊地看着他。 “涂药。”虞泽让她坐到他刚刚坐的位置。 他在她身前单膝跪下,让她的脚可以落在自己的膝盖上,下一秒,她就把脚缩了回去。 “别动。”他抬眼看着她。 “疼。”她小声说。 “我轻一点。” 虞泽握住她闪躲的脚腕,再次把她的脚捉到了自己膝盖上。 “……那你轻点。”她可怜兮兮地说。 虞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凌虐少女的罪人。 “别怕。”他轻声说“不疼。” 虞泽用沾了碘伏的医用棉签轻轻擦着少女红肿的伤口,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虞泽抬起头,她紧闭着眼睛。 他不由想起他们相遇的第一天,他想把她拉出家门,她却条件反射地闭上眼,就像挨打挨惯了的孩子。 虞泽的棉签顿了顿,接着更轻柔地点在她的伤口。 他依然不知道她的过去,但是他一点一点瞥见了过去留给她的伤痕。 他想保护现在的她,还有未来的她。 就像曾经保护虞霈一样。 他放下棉签,为她的伤口轻柔地贴上创口贴。 他细心地按好创口贴的边缘,抬头看向金发的少女,她也在看着他。 “想睡了吗?” 她点头,朝他伸出双手。 虞泽顿了顿,将她拦腰抱起。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虞泽把少女抱回她的房间,让她在床上躺下。 “明天起来洗澡,再把衣服换回去。”他给她盖好被子。 她的下巴点着雪白的被子,点出一个小凹陷。 “早上我有戏,早餐给你留在桌上。” 点头点头。 “别乱跑,等我回来。下午我们去买衣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