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亲了一口怀里的女子,摩擦着她的耳鬓,声音懒懒散散,“我起什么来,人家青莲姑娘叫的是你,又不是我。”说着对符严身旁两位姑娘道:“他就是燕云歌燕公子,你们还不快把人给青莲姑娘送去。” 符严惊讶,“云歌你……”却见她对自己眨眨眼,顿时了然,云歌这是有心要成人之美啊。 符严被拉去台上,秋玉恒也在此时望眼过去,不是他朝思暮想的身影,神情又落寞下来。 青莲见符严表情心虚眼神飘忽,自然瞧出他不是原作。可是欢场欢场,客人是来寻欢的,万没有让客人下不来台的道理,便含着笑屈身微微一礼,道:“公子好才思,青莲佩服,请公子随青莲入内罢。” 符严脸红心跳,神情荡漾地点头跟在青莲身后。 顾行风明白自己被燕云歌摆了一道,着实气闷,再瞧一眼隔壁桌,不想是空空如也,刚才陪酒的姑娘已经在收拾。 他脸色微变,上前就问,“这桌的人呢?” “您说那位公子啊,他刚走,他说他朋友今夜是不会走了,便留了两锭银子自己走了。”刚才伺候云歌的芳儿无不惋惜说道。 另一个柳儿还捧着云歌写的诗在念,“其实这位公子写的也极好,把我们女子的委屈可都说出来。” 顾行风二话没说夺过纸来看,越看脸色越是难看。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举国无一是男儿! 其他桌的人也无不感同身受说道:“是我也得走啊,好友独抱花魁,自己什么都没得到。留下来,不是自个神伤么……” “瞧客官你说的,我们姐妹也不比青莲姐姐差啊……”芳儿嘟着小嘴,半是埋怨是半撒娇道。 众人哈哈一笑,自是不会惹美人伤心,连声称是。 顾行风不甘心地握着手心的杯子,瞬间捏了个粉碎,而他身旁的白衣公子则是挑高了眉,朝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秋玉恒喏了喏嘴。 “咱们等会还得去檐上盯梢,这位该怎么办?” 秋玉恒趴在桌上,浑身酒气,嘴年念着,“一一……一一……” 顾行风没好气道:“为个女人,连男人的血性都不要了,真该丢去大街上冻一晚上!”说到这,七窍玲珑的心思转了个弯来。 * 静寂无人的街,冷冽的寒风吹过,安静地能听见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 燕云歌喝了不少,背着手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身旁是同样铩羽而归从追月楼出来的宾客,他们三三两两的并肩行走,走里还嚷着青莲的芳名。她有心步行打算散散酒气,更重要的是散散这一身的脂粉味,才走到半道,就见路中央有道身影倒在地上打滚哀嚎,那样子像是被人从哪里丢出来的。 一身的酒气,满嘴的胡话,她本不想理会,却在听到他吐出的话后大变了脸色。 “我们是夫妻……我喜欢你……哪里不对?” “燕一一,你在哪,燕一一……” 暗骂这小子尽挑关键时刻坏事,燕云歌唯恐他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三思之后还是将人扶起,又折回追月楼去雇马车。 角落里,有马车缓缓驶离。 …… 顾行风的诗改自鲁迅先生的《答客诮》,燕云歌作的那首引用的是花蕊夫人的《述国亡诗》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