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每个人的部分都发挥得很好,评审说我们的组合很无懈可击。但他们俩欣喜地相互对视,让我像是多出来的第三人。 三人掛上银牌的奖章合影,我感觉我是无止尽的不自然。 我把那张照片印出来,一人一张,只是给我的那张,字游的脸不见了,是谁弄掉了?或许是我,或许是他们。 那阵子的我很奇怪,目光被黏贴在终仁的身上。 他给人的感觉,有时候很像风箏,飘得好远好远,却让游戏它的人无法挪开双眼,越来越远,即便还有一条线系着,但线绳好细,我对它就只有满满的不确定,害怕下一秒,风就切断我和它的唯一联系,它融在天空,我仍在地面。 有时候终仁又很像是阳光,我想被照亮,即便被晒伤了也无妨,一开始我以为,我就这样悄悄躲在字游身后,偷走一点光线就够了,只是想认识褚终仁这个人,我只是觉得他好像很有趣。 但到后来,我不想让字游抵挡在我的面前了,我不想要成为三人关係里面,最不自然的人。 我需要终仁陪着我,于是我想变得更好,能够让他,多瞧我一眼,就一眼。 「你最近怎么了?」终仁问。 「什么怎么了?」 「没想到你会化妆。」 我装彆扭地摆摆手,「还只是初学者。你觉得呢?妆还好吗?」 「还……还不错吧?老实说我不大懂这个。」 「你只要说好不好看就好啦!顺眼吗?还是哪里怪怪的?」 他踌躇了一下,「是顺眼阿。不过,你最近怎么了?造型突然大改变,这就是别人所说的女大十八变吗?」他打趣道。 我听完他的话,便满足的笑了笑,接着就不说话了。 整理好东西的字游匆匆上前,免不了终仁的碎念,两人也逐渐聊起来,我待在后方听着,偶尔回话。比赛完后,我们仍旧一起放学,我还是努力维持我们关係的紧密,只是却感觉越来越疏离,话题渐渐枯竭,表情慢慢掛不上笑脸,一直选择沉默。 我好想要自然的互动,在字游面前我就晦暗地没有任何光芒,我努力去模仿字游的样子,但再努力,仍然只是个字游的贗品。 终仁和我的互动并没有进展,一直只是普通朋友,怎么也无法成为他和字游那样的「好朋友」关係。 我想知道更多关于终仁的事情,或许就会更知道他的喜恶。 我主动约终仁在週六出门,扯了个荒谬的理由:我问他能不能教我打球,他一口答应,并约在市设运动中心。 一开始我担忧他会觉得只有两人,多半有些不自在,我就说要不要也邀字游一起来球馆?他说字游周末都在学校阅览室念书,而且也绝对不会对这种球类活动感兴趣,两个人去就可以了。 他真的就傻傻地相信,还笑着说我真的大改变了。他始终很好亲近,无论是教球或是吃饭休息,永远不会冷场,而且也很关心我的身体状况,我浅嚐了一点点,像他对待字游那般的温柔。 可他像是透明迷宫,我看的见出口,却走不到出口,一直在透明的墙内打转,我看的见褚终仁的模样,也触碰的到他,但依旧觉得疏远,觉得字句或是举动,他都有所保留。 他对我始终没有更亲暱的想法,死踩在朋友的界线内,我们只能彼此遥望。 教球教到累了,他会偷偷坐在长椅上,闭眼打瞌睡,我喜欢盯着他睡着的模样,因为那是他唯一在我眼前,最接近真实的时候。 累了就睡着,不必保留。 当得到了他的陪伴,我就想要真实的他。 贪心就像是滴入水中的浓墨一样,不把整杯水染黑,不肯善罢干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