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终仁以后,我终于可以不必再躲起来,可以和他们一起放学,名正言顺地和他们去吃饭,一起谈天说地,讲讲干话也好,聊课业上的事情也不错。 我和他们有超多不一样的地方,褚终仁和李字游都喜欢猫,然而我喜欢狗、他们都喜欢在週末的时候去咖啡厅念书,但是我喜欢k书中心、他们都喜欢打游戏、然而我唯一的游戏只有数独。 更扯的是,他们的星座、血型、生肖全都一样,然而我却八竿子打不着边,完全不一样。 就算如此,我还是尽一切所能地改变自己,直到班上的同学这么跟我说:「我觉得你最近变得好不一样。」 「变得怎么了?」 「变得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你看看你自己,瀏海用发夹别开来了,也绑起了马尾,不再披头散发,而且越来越好聊天了,你改了很多地方耶!之前你都一副生人勿扰,总是静静地看书。」同学接续说:「为什么你会突然大改性阿?……你遇到喜欢的人了?」他嘴角翘得高高的。 我笑着说,「你想太多了,我……我觉得需要做点改变,要多和大家聊天而已。」 「蔡翊安!」他匆匆地跑到我面前,「果然是你,你头发绑起来了,差点没认出来。」 我眉毛轻挑,「会、会很不自然吗?」 他灿烂地笑了笑,「不会阿,看起来很好看。」他接着问,「你要去图书馆吗?」 「是阿,我要去图书馆。你呢?你要去球场?」 「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节是早上第三节下课,你通常都这时间去打球。可我当然没这样说。 我只说:「猜的。」 「喔……我的球昨天放在球场忘记拿了,现在要去拿,我先走囉。」他说完对我挥挥手,就转身跑走。 我悬在半空中要说再见的手,显得无所适从,我抿起唇,喃喃自语,「还以为会再多说点。」 那时候离比赛已经近了,我和字游常常忙得焦头烂额,想完稿子接着背稿子,终仁对这种文组比赛并不在行,常常在一旁撑着头打瞌睡,我们拟完稿子后,他便丝毫不费力地背起来,我是觉得还可以接受,稿子有背好就行。字游并不然,老是和他斗嘴,说他什么贡献也没有,只会睡觉。 终仁凉凉地说,「等到时候上台,看谁是那个紧张到说不出话来的人。」 字游覷他一眼,噘起嘴,「你想多了。」 虽然一直到比赛前,也是他不安地问:「我好紧张,怎么办?」 画面真的很好笑,字游一手捧着稿子,一手拉着终仁的手袖,「nosnowflakeinanavalancheeverfeelsresponsible的意思是……」嘴里还不停念稿。 「不是说好不会怕的?」终仁幽幽地说:「深呼吸吐气试试?」 「试过了。格言背后其实是德国纳粹……」字游死死盯着稿子,一直觉得还没有背起稿子。 「那……先看我。」终仁身高比字游高了一点,他轻轻地把字游的脸捧起。 他们四目交接了一阵,终仁才开口,「什么都别想,告诉自己,你已经都背熟了,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还在你身边是吧?你要这样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啦!」他说完,字游便闭上双眼,像是专属于两人的仪式,终仁摀住字游的双耳,也静静的闭上眼,浅浅一笑。 那不是我第一次这么觉得,我一直都觉得,有他们俩在的世界就是所有,我的出现只是多馀,我总是只能静静地望着他们,还没认识前是这样子,认识后我也还是只能远远地遥望。 即便比赛的时候同心协力,各自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