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点头,又说:“姐姐你快来,你看那条鱼胖得,它简直没鱼样了,猪里猪气的。” 长孙纤云看了一眼,也笑了。 “姐姐下午还要去一次军造处,因为宫中嘉嫔的事情,二皇子上午不在。” “没时间陪你,你要是无聊……” “我不无聊。”陆孟道:“将军府很有趣的,后院还养了不少小动物,我等会去看看,姐姐忙你的。” 陆孟是那种有吃有喝,惬意舒适,哪怕瞪着俩眼珠子看天花板,也能待得住的性子。 在将军府非常的自在,惬意,连监视她的月回,都被封北意的人打跑了,陆孟真的恨不得在将军府常住。 这里像个天然的剧情屏障,能把一切狗血剧情都隔绝的那种感觉。 只有菩萨知道,陆孟真的不想做什么虐文女主啊。 长孙纤云看她自得其乐,摸摸她的头,就继续去忙了。 陆孟一个人在将军府,玩腻歪了就躺在摇椅里面晃。 秋风不燥,秋日的阳光顺着树丛缝隙撒下来,也不晒。秋蝉歇斯底里地嚎着自己时日无多,陆孟就只当大合唱听。 她身上裹着小被子,安详地宛如陈列在博物馆的化石。 秀云和秀丽到底年岁小,很容易受主子传染,之前的主子无论做什么都战战兢兢,都唯唯诺诺,因此她的婢女也是一样。 但是现在的陆孟,浑身上下都透着“人生苦短,躺躺就过去了”的气息,秀云和秀丽也迎着树丛斑驳的阳光,昏昏欲睡。 快黑天的时候,风凉了。 陆孟想回屋,但是连动都不爱动,还憋着一泼尿,也不愿去撒,但一边躺着,一边又怕把自己膀胱或者黄体憋炸了。 唉声叹气,想起了乌大狗单臂抱她的臂力。 这样的臂力多适合这个时候把她连人带被子抱屋里,顺便把她尿个尿啊。 反正是在脑中瞎想,陆孟也不需要什么脸。 不过她等来等去,又迷迷糊糊地,再一激灵,没等到乌大狗来抱她,等到了封北意。 封北意皱着眉看她,说:“天都快黑了,你在外面在躺下去,要受凉了。” 陆孟立刻起身,抹了一把嘴角不存在的口水,问道:“姐夫啊,长姐呢?” “还没回来,在军造处。” 封北意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问陆孟:“你除了嘉嫔,还专门得罪过嘉嫔的儿子,二皇子?” 陆孟一脸迷茫,封北意又说:“军造出虽然不敢克扣南疆的东西,但是办事情不干不脆的。我今天下午和军造出的一个人喝酒,他透露说,二皇子前些日子,在城中珍宝阁,一把定制的沉铁刀,让人截胡了,十分不痛快。” 陆孟立刻想起了这茬。 震惊之情难以言表。 好家伙,她那天的“我出三倍价格”,感情爽在了二皇子头上? 她一拍大腿,心说怪不得嘉嫔要针对她。感情自己“欺负”了人家儿子,她这是找场子呢。 陆孟惊坐起,心道原来惹祸精竟是我自己! 但是她那时候是真的得意忘形,有钱花随便花的理想照进现实,让她本就不多的脑浆凝固了。 也把乌大狗这个能搞定一切的男主角看得太能耐了。 “这事儿……确实是我干的。”陆孟挠了挠头,她对上封北意的视线,说道:“不过再来一次我还得得罪他!” 陆孟起身,婢女给她穿好鞋子,她忍着尿意,对封北意说:“姐夫,你随我来。” 陆孟把沉铁刀带来了,一直没找到机会送。 之前她是打算把刀给长孙纤云,至于长孙纤云给不给封北意,看他们夫妻分配。 但是长孙纤云太疼她了,且长孙纤云很显然习惯于用轻灵的长剑,她臂力很好,但沉铁刀对她来说太重了。 于是陆孟决定,这刀,她得亲自给封北意。 还得在长孙纤云不在的时候。 现在正是好机会。 于是陆孟带着一脸莫名地封北意,进了屋子,从她床上枕头下边,把那沉铁刀掏出来了。 她双手举着,一脸庄重对封北意说:“姐夫,宝刀赠英雄!” “二皇子那不上战场的要这么好的刀只能是摆着,珍宝阁的掌柜的说,这刀吹毛断发,斩铁裂金,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摆着?” 封北意十分震惊,看了一眼宝石雕刻堆满的剑鞘,哭笑不得,“所以你买来给我的?” “自然是了!” 陆孟说:“这刀夜间都不反光,不正适合战场?” “姐夫你看看。” 封北意其实不怎么觉得这刀能好到哪里去,毕竟外表实在花里胡哨。 可是接到手中,他英挺的眉目就是一凝。 这重量……好刀大多都很重。 而当封北意抓着刀鞘,将沉铁刀出鞘的时候,面上的戏谑情绪就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