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他替何朔风挨了一枪,何朔风更是在无数次将他从生死关前拉了回来。 他俩缠绵了无数个夜晚,耳鬓廝磨,爱语绵绵。 三年硬生生被他俩活成了三十年。 朝夕相处,日夜不离。 说一句难听点的,连何朔风老婆都没萧晦跟他在一起得多。 可那样的人也死了。 再也没人夜里替他盖被,也再也没人把他当孩子一般抱在怀里哄。他的臭脾气没人笑着宽容,他夜里的悲从中来也没人柔声安慰。 世间又少了一个疼爱他的人。 萧晦在夜里惊醒,满嘴乾涩喉咙又乾又疼,他想起身喝口水却动弹不得,回过头,只见姜慈良睡得很沉,紧紧的抱着他不放。 萧晦微微一笑。 也许世间是少了一个疼爱他的人,可他却多了一个想疼爱的人。 他伸手摸了摸姜慈良的脸,而后打了他一掌。 姜慈良皱起眉,微微睁开了眼。 「滚开,你是想勒死我吗?」 姜慈良松开了手,他爬起身,从床头柜上端来了水: 「喝点,你声音都睡哑了。」显然他声音要比萧晦还哑。 萧晦愣了愣,笑了。 姜慈良被他笑的一头雾水,他睏得要命,萧晦又神经兮兮。 他端着水,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萧晦接过了水,沁凉的液体如同天赐的甘霖,他喝了几口,便凑过去和姜慈良分享。 凉凉的水在炙热的口腔里流淌,姜慈良咽了下去,伸手抱住了他。 「你还没抱够吗?」萧晦问道。 「我很睏。」姜慈良语带无奈: 「能行行好让我睡一下吗?你明天不是还要招待一个什么议员的?」 「垃圾议员,他最喜欢睡未成年。」萧晦道: 「我都找一些个子比较小的姑娘装作是孩子,反正他也醉的不轻。」 姜慈良躺回了床上,没搭理他。 「你那么睏?」萧晦还想抬槓。 姜慈良点点头: 「睏。」 「嘖,你怎么这样子?年纪轻轻这么不中用。」 姜慈良笑了,一把将他拽进了怀里: 「我告诉你,你要是现在不肯睡,到明天才一直赖我身上打瞌睡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管你的。到时候垃圾议员也没招待好,还因为打瞌睡在地上摔了一跤,因为一时贪欢不肯睡而得不偿失。」 萧晦被他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可真囉嗦,竟然还敢威胁我?我不赖你身上睡,不然我赖从哥身上好了。」 那从哥姜慈良打从第一眼就不顺眼,就摆明了跟萧晦有过什么不乾不净。 「你喜欢那一型的?」姜慈良道。 萧晦愣了愣: 「从哥?哈哈哈哈哈……你吃醋?」 「……没,你是主人你说的算。我替你守节就行了。」姜慈良闭上眼。 「我跟从哥没什么的。」萧晦轻声道: 「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他翻过身,贴着姜慈良的脸: 「你能为我忠诚,我也能只疼你一个人。」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如同空气,飘飘渺渺扫在姜慈良耳鬓边,惊扰了心上那池寧静春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