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什么都有,茶摊,食肆,客栈,酒楼,布庄首饰铺子各种吃食铺子等等,附近还有个夜市,新帝跟伏太后大赦天下,也没有宵禁,平日基本都是亥时末才收摊回家。 薛良的茶摊不大,里面就摆着三张桌子,外边支起个油布棚子,下面也摆着两张桌子,茶摊后面还有个小院子并着小厨房,水井也有一口,铺面虽小,但该有的都有。 平日喝茶的人不多,但薛淮会说故事,讲的故事动听,来喝茶听故事的人不少,薛良又会做点吃的,卖点他炒的干货,瓜子花生,还有些干果蜜饯,配着茶水吃,再听着故事,故此生意还算不错,一家几口忙活着,一个月也能赚个二三两的银子。 现在正好晌午,没什么生意,都是下午晚上生意较好。 石氏这会儿正蔫头巴脑的呆坐在茶摊门口发呆着,她还在心疼那一百两银子,她也跟丈夫吵了几架,她不是说不肯给玉姐儿钱,至少留个二三十两,再过些日子,涧哥儿又要交束脩费。 她是个爆脾气,跟丈夫吵了快一个月,丈夫也同她认错,说自是心疼外甥女,边城太苦太苦,还说竖王被抄家,肯定没银钱傍身,不多给玉姐儿点,玉姐儿怎么活。 她也心疼外甥女哇,玉姐儿小时候经常来她们家玩的,也算看着玉姐儿长大的。 其实这事情已经过去三四个月,玉姐儿出事一个月后,丈夫就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送去给了小姑子。 但她一想起来还是来气。 这三个月倒是赚了几两,那也不够给涧哥儿交束脩费。 正呆呆的想着,石氏抬头,瞧见小姑子过来了。 瞧见薛氏,石氏本来想甩脸子,可瞧见薛氏比玉姐儿出事前瘦了不少,脸颊都有些凹的,整个人气色有些差,她这脸子就甩不下去了,走过去把人拉到茶摊上坐下,板着脸问,“你过来干啥。” 石氏知道玉姐儿才出事时,小姑子还大病一场,差点没熬下来。 想到这里,又见小姑子瘦瘦得样子,石氏突然就想通了,家里银子给玉姐儿便给了吧,至少他们全家人都还在一起,都还活得好好的,怎么都比小姑子跟玉姐儿的情况好。 看看玉姐儿多惨,好好个姑娘说被替嫁就替嫁流放了。 石氏叹了口气,进屋拎了壶茶水出来给小姑子倒上。 薛氏笑道:“嫂子,大哥可在家?” 石氏道:“他在后面忙着。”想了想,她又忍不住问,“你家玉姐儿如何了?银钱可送到了?玉姐儿在边城跟竖王一家过得怎么样?竖王他们家对玉姐儿好不好?” 薛氏笑道:“前几日已经托人把银票都送到玉姐儿手中去了,玉姐儿还回了信,说是要开食肆呢。来送信的马六还说竖王一家对玉姐儿很好,玉姐儿做吃食,她婆婆就帮着洗碗刷锅子其他什么活儿都不让玉姐儿沾,小姑子对嫂子也是很亲昵很依赖的模样。” 石氏听了心里终于舒坦不少。 但想到前面那句,忍不住说,“你家玉姐儿开什么食肆?” 就玉姐儿那点子厨艺还是跟着丈夫学的,她丈夫那手艺想开食肆都不太成,玉姐儿这也太胆大了吧?不会把点银子全都给折腾进去赔完了。 薛氏不想灭女儿的威风,就说,“马六说了,说我家玉姐儿做的吃食很美味,比京城酒楼的大厨还厉害。” 石氏古怪得看了小姑子一眼,不信她的话。 薛氏这才道明来意,“对了,我是来给大哥送信的,是玉姐儿给他的信,说是给了些配方,你们瞧瞧看。” 玉姐儿给大哥的信,厚厚的一封。 薛氏把信递给嫂子,石氏不认字,就过去后院把信给了薛良。 薛良正在后院炒瓜子,石氏把信递给丈夫,“玉姐儿给你的信,小姑子也来了,在前头坐着。” 薛良急忙把锅端下来,这锅瓜子已经炒好了,他拿着信过去茶摊门口,果然瞧见妹子坐在门口,穿着个褙子都显得空荡荡的,还是瘦瘦的。 其实妹妹这会儿比之前胖些,玉姐儿才出事他给妹妹送银钱的时候,妹妹脸色都是灰白的。 “哥。”薛氏喊了人。 薛良点点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