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却听梁铮开口道:“皇上说,不用管。” 龚磊一愣。 “不用管”是什么意思,是他所理解的意思吗? 回想几天前皇帝听到谢无端还活着的消息时激动的样子,龚磊又在原地踌躇了片刻,终究是告退了。 既然皇帝说了不用管谢无端,那龚磊便只让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从京畿的平安县到京城,也不过百余里路,只需要短短一天。 日落月升。 黎明时分,旭日在东边的天际刚冒出头,城门附近已经等了不少百姓准备出城,排成了长队。 街道的两边,还有一些小贩开始陆陆续续地出摊。 一个包着头巾的灰衣老妪一边看顾着自己的小推车,一边招呼着经过的路人:“馄饨三文钱一碗喽。” “三文钱就可以吃上一碗香喷喷、热乎乎的馄饨。” 晨风习习,阵阵勾人的香味随风弥漫开来,附近越来越热闹。 萧燕飞和顾非池牵着各自的马,等在城门边。 一黑一红两匹马儿惬意地甩着长长的马尾,偶尔互相拍一拍,似在打招呼,又似在嬉戏。 萧燕飞从荷包里摸出了两块麦芽糖,给两匹马分别喂了一块糖。 红马看了眼顾非池,顾非池摸了下它的脖颈,它这才俯首去吃萧燕飞掌心的那块糖,尾巴摇摆的幅度稍稍变大了一些。 “你家绝影的家教可真好!”萧燕飞由衷地叹道,不像她家的九夜就是个贪吃鬼,一块糖就能把它给哄走了。 “姑娘,”那馄饨摊的老妪笑眯眯地与萧燕飞搭话,“你和这位公子这一大早是要出门啊?” 老妪只瞟了顾非池一眼,就不敢多看,觉得这位公子一看就不好亲近,不像这位姑娘温柔又亲和,就跟那画上的仙女儿似的。 “我们在等人呢。”萧燕飞说话的同时,黑马九夜撒娇地就来蹭她,恢恢地叫着。 灰衣老妪笑容满面地又问:“你和这位公子用过早膳了没,我这里的馄饨都是我刚刚包的,里头包的鲜肉和荠菜,鲜着呢。” 萧燕飞本想说吃过了,话到嘴边又改口道:“好呀。” “两碗馄饨。” “姑娘稍等,很快就好了。”老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乐呵呵地赶忙开始包荠菜馄饨,手脚利索极了。 不过一眨眼功夫,二十个馄饨就包好了,锅里的水也恰在这时沸了起来,那些馄饨“扑通扑通”下了锅,热气腾腾,香气愈人浓了。 “恢恢。”黑马不死心地拿头顶蹭着萧燕飞,试着讨糖吃。 萧燕飞在它脖子上轻轻地拍了拍,嘀咕道:“九夜,我说过多少次了,一天就能吃一块糖。” “你再闹,小心我把你送到他那里学规矩去。” 萧燕飞另一手指了指顾非池。 顾非池:“……” 黑马约莫是懂了,马尾一颤,赶紧往另一侧躲了躲,避之唯恐不及地躲到另一边去了。 “隆隆……” 城门的方向响起了沉重的开门声,高大的城门徐徐地开启了。 旭日的光辉也从那道渐渐拉大的缝隙中射了进来。 候在城门附近等着出城的百姓不约而同地朝城外的方向望去,一个个都蠢蠢欲动了。 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城门很快完全打开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