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生存之地,后来她便在祖母去世时见到了宋知渺。 小小的宋知渺牵着宋夫人的手,看着瘦巴巴的花凝跪在地上卖身葬祖母,便好心让母亲买下了花凝,花凝便一直伴在宋知渺身边,这一待便是十年。 花凝常说,这就是上天注定,是佛祖显灵。 宋知渺也总会戳着她的脑袋瓜不悦道:“难道就不能是你家小姐心地善良吗?” 世间万事,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花凝的信仰和宋知渺的信念兴许皆是存在的。 只是这会,宋知渺仍是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知晓了,我不说便是了。” 说完,宋知渺正欲回到殿中将方才未能进行完的跪拜礼行完,一抬眸,却赫然在不远处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冤家路窄。 怎么在这种地方也能碰见他! 宋知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毫无遮挡的位置被陈堰转头之时逮了个正着。 花凝顺势看去也是一惊:“小姐,是陈小侯爷。” 宋知渺脚下犹如生了根一般,立在原地动弹不得,此前一直被她刻意压在心底不愿去想的那些糟心事这会又涌了上来。 陈堰立在不远处微怔了一瞬,似是也未想到会在这碰到宋知渺,但既是已经看到她,便自不会就此揭过,手头那点麻烦事刚解决完,也正巧与佳人相会,舒缓下心情。 宋知渺瞧见陈堰朝一旁的随从抬手吩咐了什么,那随从便匆匆朝着宋知渺一路小跑而来,恭敬道:“宋姑娘,小侯爷邀您过去有事相说。” 随从传话之际,陈堰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宋知渺身上,自上而下将她来回打量了个遍,眸底淡然温和的神色随着他移动的目光逐渐变得晦暗不明。 这种目光宋知渺在梦中见过,在她看不到的位置,陈堰时常回以这种目光瞧她,大多是她身着勾勒腰身凸显身形的衣裙时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意味不明,贪婪暗沉。 只是这一回陈堰却是明目张胆地这样看着她,好似他已不想再戴着之前伪装的面具,亦或是已经急不可耐了。 宋知渺心中陡然升起几分危险感来,不想应邀,却又避无可避。 花凝立在一旁见宋知渺迟迟没有回应,垂着眼眸也不知在想什么,不由小声提醒她:“小姐,要去吗?若是不去,奴婢替您去告知小侯爷一声?” 宋知渺身形微动抬了眸,深吸一口气,还是迈开了步子,朝着陈堰走去。 在宋知渺迈进的那一瞬,陈堰唇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那看向宋知渺的目光,像是在夸赞一只听话的狗儿一般,对她的识时务很是满意。 至少,他也不想大动干戈。 若真要处理宋家,虽是十拿九稳,但也并非易事,宋知渺能自己想通便是最好不过的。 只是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他处处做得天衣无缝,他也在之前分明瞧见她每次都满怀春思,又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叫她竟开始躲避于他,更甚如今还生出了拒绝之意。 他觊觎这朵娇花太久了,耗费了这么多心思,自不可能让其中的些许差错坏了最终的结局。 陈堰眸光微暗,审视般地看着宋知渺如临大敌似的步步走到他面前,直到她轻唤了一声:“小侯爷。” 他才敛去沉色,淡声开口道:“好巧妙妙,在此遇到你,我记得你曾说你并非佛门信徒,今日怎想着到灵溪寺来祈福?” 自那日后,他好似自顾自地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去,自作主张唤她的乳名,更是明显看出她的不愿,还熟视无睹,平常淡然地自然攀谈。 宋知渺觉得很是泄气,好言相说陈堰不听,剑拔弩张她又斗不过,只能敷衍回答他:“出来散心,随便看看罢了。” 宋知渺的淡漠令陈堰有几分不悦,他微蹙了眉头,不打算再过多寒暄,直入主题道:“既是得闲,那便同我一道,正巧你与我也许久未有好生相处过了。” 宋知渺不想,她连话都不想与陈堰多说,又怎会想与他过多相处,更不知陈堰这是又要带她去什么地方折腾闲逛,炎热的天气叫她只想回家歇息,可若是她这般说,陈堰也定是会说那就去她家顺道拜访她的父母。 她可一点也不想和他过多牵扯了,虽是强压之下令她有些害怕谨慎,但事还未成定局,她心中仍是抱着能够扭转局势的侥幸的。 心中正想着如何能够推拒陈堰,视线飘忽一瞬,她竟在不远处的屋舍中瞧见江妄正同两人从里面走出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