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十分之一好,我做梦都会笑醒。” 这下别说程偃,连程叙言都被逗笑了:“知礼,你太夸张了。等以后你见过更多的人,会发现我不过尔尔。” “不会。”易知礼和程偃几乎是异口同声。 程叙言走在两人中间,他挑了挑眉,左右望去。 程偃弯眸,落日的光打在他的身上,有种朦胧的美好,他笃定道:“就算以后见再多的人,叙言就是叙言,最特别最好的那一个。” “对对对。”易知礼跟着点头:“我的想法跟偃叔一样。” 街边的小贩有人正在收拣货物准备回家,而有的小贩正准备迎接夜市。陌生的行人与他们错身而过,只留下嬉笑的余声。 三人 并肩前行,身后的三道影子亦是紧密相连。 走到巷口的时候,程偃买了一只烧鸡,下意识朝自己的腰间摸去,却摸个空。 一角银子递给摊主,程偃抬起头,故意抱怨:“为父真是身无分文。” 程叙言接过烧鸡和找零,淡淡“嗯”了一声,随手把腰间的钱袋子扔过去。 程偃扭头去买一壶酒,一点都不跟儿子客气。 三人在小院的院子里用晚饭,适时夕阳将落未落,天边一层浓浓的橙红,比不上火烧云那般壮丽,有一种草原无尽的宽旷和柔和。 程叙言摩挲着酒杯,忽然曲指弹了弹,酒水顿时在杯中荡出一圈圈涟漪,映着余晖的光,浮一层浅一层,“若是在湖水之上,夕阳西下,那一刻落日与湖水水天相接,天地间就只剩那一抹亮色了。” “相似的景象,可以在日落也可以在朝阳升起。”程偃举着酒杯与他的杯子对碰,又荡起一层涟漪,酒水中隐隐约约浮现程叙言的脸。 程偃将酒水一饮而尽,他看着空空的酒杯,认真道:“这酒水淡了些。” 程叙言:……… 程叙言不得不提醒程偃:“爹看看知礼。” 年轻的小子双眼迷离,两颊微红。程叙言是装的酒量浅,易知礼是真的。 程偃伸手在易知礼面前挥了挥,易知礼迟钝的动动眼珠子,然后一头栽向桌上,幸好程偃扶住他,不然易知礼面前的碗碟杯子可就保不住了。 院中清幽,偶尔飘来几声骡叫,程叙言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这是很少见的举动。平时他一般不会如此随意。 程偃给自己满上酒:“知府大人寻你是为何?” “不知道,我一点也看不透。”程叙言又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微拧着眉头:“知府还送我两本书。” 那两本书还在他怀里,程叙言取出来给程偃看。 半晌,程偃笑道:“知府大人真是贴心。” 这两本书…两本时事整合以及知府的注解,对程叙言的策论大有帮助。 “我不明白,爹。”程叙言单手托腮,抵在桌面。 “那位知府大人很年轻。”三十多岁的知府,前途必然大好。就算要提前拉拢人,也不该是西南地界的一个小秀才,更别说这秀才中途还学医去了。 第63章 骡子名,红薯干 夜色来临, 明月展颜。 骡叫声变得频繁,程偃起身从屋内拿出一包红薯干朝马骡走去。 程叙言跟在他身后,自从到府城以后他太忙了, 仅有的一点时间都用来陪伴程偃和指点易知礼,是以程叙言对这马骡有些陌生。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