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就被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娘踹开了。 她身后跟着的自然是脸上身上满是抽伤,走路还一拐一瘸的李二狗。原本还因为有了依仗挺着胸膛的李二狗,一见林月娘似笑非笑的模样,直接就蔫吧了。 “怂死你了,裤裆里还有没有玩意儿?”凶寡/妇气恼的拧住李二狗的耳朵,拖着他进了院子。 李二狗耳朵一疼,也更不敢说他是因为惦记上德旺媳妇的滋味,才被打的惨了,只能弯着腰就着自家凶婆娘的手力劲儿哎呀哎呀的往前走。 本来凶寡/妇也清楚自家男人的德行,当初她也是见过林月娘的,那模样倒是端正的,可身板也没二两肉,唯唯诺诺跟个受气包似得。这会能把自家男人打成那副模样,要不就是自家男人得手了,要不就是被逼急了。可不管是哪样,就算咬不死她,也得讹些钱出来啊。 有她凶寡/妇的名儿,这村里还没这么给过自家男人难堪呢。都说打狗还的看主人,这德旺媳妇是仗了谁的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呸,不开眼的狐狸精,敢偷老娘的男人!”凶寡/妇见林月娘出来,直接冲着她唾了一口,叉腰张口就秃噜了一连串尖酸刻薄的话。她不是个要脸的,自然骂人的话也比王氏之类的泼妇高了几个段数,什么扒光了什么骚、气之流,简直说的跟喝白开水一样简单。 林月娘摸了摸的铁锹把,看了一眼李家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就连李老汉都只是皱着眉,没搭腔训斥的意思。 嗤,今儿可有好戏了。 十一章 活劈 “啪!”林月娘也不说生气,也不张口回骂,只管提起铁锹冲着凶寡/妇跟李二狗就劈了过去。 李二狗见状赶紧拉了一把自家那个还在叉腰说着酸话的婆娘,也好在他手快,不然这会儿可就见血了。 铁锹狠狠劈在泥土地上,直接嵌进了地里面。惊吓的凶寡/妇往后一跳,指着林月娘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林月娘也不会再让她开口,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再次高高举起了铁锹,又是一下子。而且劈的还是凶寡/妇拿着镰刀的左手。 不是要比狠吗?不是要比凶吗?她就不信了,凶寡/妇真就不怕死。 这个点,四周邻里都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人,要么是累的动弹不了了,要么就是正拾掇麦垛子准备晒麦子的,哪有空来凑热闹。这一没认证,二来李二狗也不占理儿,所以林月娘自然不怕被找寻。 哪怕他们去告官,只怕也是没用的。 至于若是李家有谁不长脑子站在李二狗那边,她这当李家大媳妇的,自然也有另一套说辞。 凶寡/妇不曾想遇到一个比自己还不说理的,一句话没说,上来就照死里劈人。而刚才放任李二狗两口子欺负林月娘的李家人,这会儿也傻了眼。这妇人,是林月娘吧! 尤其是李德旺,直接就打了个冷颤,脑子里莫名就想起来当初差点吊死她后自己的遭遇。每次想起来,他的两股之间都会发紧。 “老大媳妇!”最后还是李老汉最快清醒过来,厉声呵斥道,“那是李家的兄弟。” 林月娘手上的动作一停,看着松了一口气的凶寡/妇跟偷偷擦汗的李二狗,然后……咧嘴一笑。她这辈子最怀疑的就是“别人不仁,自己不能不义”这种话,别人都要作践死自己了,不能不义,难道还要做包子? “啪!”一铁锹又劈了下去,这一次直接砸在了凶寡/妇脚边上,甚至能让她感觉到地上的泥儿在颤动。 “我可不是走过一次鬼门关阎王殿,谁要是想欺捏我,糟践我,最好提前想想她敢不敢走一趟阎王殿。”林月娘冷笑着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声音冷冽,带着凶悍把铁锹戳在地上。 凶寡/妇脸色几经变化,看了看跌落在地上的镰刀,狠狠咬牙跺脚。再也不说来要个说法了,扭着李二狗的胳膊就离开了。 李二狗更是软着腿脚,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幸亏今儿白天自己没强了她,不然这种不要命的剽悍性子,说不准真会剁了自己。 最难消受美人恩,第一次李二狗觉得自己去镇上酒馆听说书人说书,还是有用的。 李老汉虽然没有腿软,但左眼皮儿也是砰砰直跳。更别提被吓得相互搀扶着的王氏跟钱氏了,这哪是扫把星悍妇啊,简直是个煞星吧。 “相公,今儿你是回屋睡,还是在公公跟婆婆的正院偏屋睡?”像是没看见一院子被唬住的人那副口瞪目呆的惶恐样子,林月娘一脚踩在铁锹片上冷声问道。 被点名的李德旺突然间不寒而粟,只觉得双腿都忍不住发抖了。他敢说不回去吗?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