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摔进了水里,脑壳还砸在了沟渠边上。疼的他只管咧咧,哪还顾得上之前那点色心? 林月娘顺着土路寻了一根杨树枝儿来,然后蹲在沟渠边上上下搅动着。每次李二狗一站稳或者一冒头,她就狠狠的用树枝抽上去。等估摸着李二狗快喘不上气儿来了,她就把人放出水面片刻。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刚刚还气势汹汹满脸怒气的李二狗就开始哭爷爷告奶奶的求饶。 “我要真有你这种孙子,早就把你给溺在尿桶里倒了,那还由着你嚣张啊。” 拍了拍手,林月娘也不搭理李二狗了,反正她清楚,不出今儿,李二狗两口子就会找到李家闹腾。不过她也不怕,一来李二狗的名声不好,二来她还也想借着李二狗的事儿好好恶心恶心公婆一家子。让他们大动作没有,小麻烦不断的招惹她。 更重要的是,如今嫁妆已经攥在了手里。加上也快到集上了,之前梅嫂子也说自己描的那个花型她给绣好了,虽然没抽着机会去看一眼,不过对于那件绣品能挣钱,她还是很有信心的。两厢下来,她手里势必会有点底儿,就算不多也足够自己在娘家挺直腰板的了吧。 所以,现在她已经开始琢磨跟李家人彻底撕破脸,或者寻个稳妥的法子借着李德旺的那点破事儿签了和离书。 回了李家,林月娘先少了点水喝。之前因为井水被污脏了,所以现在他们用的水都是从外面担回来的。王氏倒是指使她去担过水,可她不是把桶砸了,就是接着身子还没将养好把水撒的就剩个底儿。时间长了,有看不下去的媳妇也说道两句,说王氏不慈,眼看着儿媳妇挑着重物都摇摇晃晃的要摔,还不让她歇着。 甚至有的还说,李家养的儿子难不成是吃干饭的? 这话李老二可不愿意听,干脆每天下地之前先把水缸的水填满。只是他愈发的觉得这个大嫂不是省油的灯了,少不了在爹娘跟前抱怨几句。 要是林月娘知道了,只怕得气笑了,这李家几口子合着是想把自己当丫鬟了。顺着他们脾气干活吃苦的时候,还能得到那么一点半点的同情,一旦罢工撂挑子了,那就是不省心的恶妇。 从柜橱里拿了个白面馍馍,还没开吃,就听见后院鸡圈里传来一阵咯咯哒咯咯哒的母鸡叫声,这是下蛋了?想了想,她又去鸡窝里掏了几个鸡蛋。 小韭菜一缕,鸡蛋五个,油锅里一炒倒是香喷喷的。一边吃,她还一边想,自己这算不算浑水摸鱼?好像用词不当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吃饱了喝足了,她也没念着给地里那几口子人做饭,直接回屋歪在炕上了。 迷迷瞪瞪的睡了一觉,瞅着天怎么也过了一个时辰了。林月娘才打了个哈欠出屋,她这懒偷的可算是光明正大呢。 离着地垄还有七八米的距离,她可就扯着嗓子招呼了,说是今儿有白面馍馍,还有辣子鸡蛋。 王氏一听还有鸡蛋,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当然,她还不知道那所谓的辣子鸡蛋,是林月娘吃剩下的韭菜鸡蛋伴着辣椒回锅的。 李老汉清楚自家婆娘那副德行,抠唆钱都抠到墙缝里去了。这秋收干活的时候,谁家不是紧着好的吃,别说腌肉鸡蛋了,有的人家为了改善伙食,还专门去买鲜肉炒菜呢。就到他家婆娘这,吃了白面馍馍都算是好的了。 之前懒得计较,反正攒下的钱也是他的,日后给儿子孙子置办产业也好,给闺女陪嫁也行,都落不到外人手里。可今儿他们还在地里呢,四下看一眼,哪个地头没俩人?要是王氏真因为这几个鸡蛋给了老大媳妇没脸,那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啊。 “行了,都过来吃吧。”没等王氏撒欢,李老汉就瞪了她一眼,然后暴躁的蹲坐在地头上去拿篮子里的干粮。 李德旺兄弟俩也早累的有气无力了,也不知道林月娘咋做的饭,生生晚了一个来时辰。这会儿他俩干活儿的主力,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让你去做个饭,谁让你去偷懒了?没瞧见一家子都在田里卖命吗?”填补了两口,李德旺也缓过点劲儿来,冲着林月娘吵吵。 林月娘愣了一下,随机眯眼,这小子想必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想到他还要在家呆几天,林月娘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她一定让他终身难忘。 本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李德旺,也不知道被啥盯着了,一个激灵闭了嘴。 大家都累的快马趴了,所以就着鸡蛋囫囵着吞了几口干粮,又灌了几口水,就继续干活了。 累死累活的几个人好歹把眼前四亩地的麦子收完了,趁着天儿好,李老汉又带着儿子占了门前的土道儿,准备赶明儿晒麦子。刚卸完车,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喘了口气儿呢,李家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