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后待你们步入朝堂,却恰恰是最难能可贵的,你们要记得保有初心。” 说完这话她便要走,脚步一动,面前的学生们也不知谁领的头,一个个掀了衣摆,给她拜了大礼。 白檀站直身子,含笑颔首,而后沿着山道缓缓下山。 谁说她穷,这些学生不就是最宝贵的财富么?带着这份情义,别说吴郡,哪里都能去得。 出了东山往左走上官道,一路往南便可去吴郡。 白檀却没有往南直行,反而往司马瑨那支驻扎在都郊的兵马大营走去,她觉得司马瑨应该在附近。 一直走到午后才远远就能看到那矗立的营帐,祁峰和顾呈正好带着操练完的兵马回营,一路高声呼喝,想来是心情不好。 白檀也不意外,这种时候,谁能心情好呢? 正想着,脚下地面忽然一阵震颤,她赶紧往边上靠,脚下一个不稳就摔到了旁边的田沟里,踩了一脚的泥。 官道上一队身服铠甲的军人打马而过,速度奇快,刚才若是晚点,她准要被马踏着。 还好她是经历过逃难的人,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刚爬上官道继续走,前面那群人居然调转回头了,其中一人老远就在喊:“白檀留步,束手待擒,饶你不死!” 白檀大惊,调头狂奔,一边摸摸怀里。 本来觉得这一路不会有危险,但是现在揣着这东西可不一定了。 卫隽把这个给了她,未必能瞒天过海,难道是被人知道了? 不能跟这些人在大路上比速度,她跳入田里,想往军营方向跑,只要靠近了,祁峰和顾呈注意到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白檀在菜地里钻了一阵,转头一看,那些人全打着马朝她这边来了,好好的一块田都被踩得一塌糊涂了。 要亲命了!种地的知道了非得要她赔偿不可啊! 田地旁连着山,穿过去是一片湖水,再往前就是村郭。白檀恍然认出来,这片湖就是以前司马瑨救人的那个湖。 对方毕竟人多,她一个人是肯定躲不久的,她只能往山里跑了。 身后时不时有冷箭射来,但只是威慑,没有要她的命。到后来越来越少,毕竟马蹄陷在田地里很难稳定拉弓,她也是看准了这点才往田地跑的。 跑到田埂尽头再回头看看,那些人已经下了马朝这边跑来,忽然有几个一声不吭栽倒下去,再也没起来。 白檀愣了愣,看到远处官道上立着一队人马,个个手持弓箭,为首的是个肤白高大的将领。 她蹲在菜地里,扒着菜叶眯眼看了看,瞧着有点眼熟,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之前她父亲过寿时,她在太傅府见过他,他好像当时跟在历阳王身边,叫段鉴吧。 这个名字她自然是记得的,当时司马瑨还收到封信让他除了这个人呢。 究竟是敌是友也分不清,白檀没时间思索,趁着他们混战,赶紧钻入了山林。 她对山倒是熟悉,可是没有山道的山就难走了,她脱了被树枝勾坏的披风,拨开荆棘朝前走,身后脚步声又起,转头一看居然还有两三个军人在紧追不舍。 白檀掐了自己一把,一吃痛果然来了精神,原本拖不动的步子也快起来了。 小腿已经被荆棘刮伤了,但这会儿性命攸关,也顾不上疼了。 这山不同于东山,没人居住,越往里树木越密,白檀刚想找个浓密的藏身之所避一避,身后忽然有人大喊:“在这儿!找到司马瑨了!” 她愣了愣,探头去看,其中一个追兵忽然胸膛中箭倒了下去。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