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帮衬家里的时候,老奴不过是为了府里的老人们才来一趟,这是他们一点心意,还请夫人笑纳。” 徐氏轻轻拈了道:“你下去统个名单上来,我挑拣挑拣。” 次日下午徐氏带了几个高低矮瘦的女子摇摇摆摆到了六里居,叫那五六个女孩子一溜站开在院中,亲自挽了蒋仪手臂道:“舅母给你挑了几个带过去使唤的丫环,俱是百里挑一的,你快去看看。” 蒋仪轻轻挣开了徐氏的手,叫福春拿了嫁妆单子过来道:“昨日四舅母叫人送来这东西,仪儿却有些看不懂的地方还要讨教讨教。” 徐氏冷冷道:“这是你外祖母亲拟的,有什么不懂只管请教她去,请教我做什么?” 蒋仪笑道:“外祖母那里认得一个字,昨日四舅母全程跟着,拟单子的又是咱府里的管家,仪儿觉得还是问您合适。” 她不卑不亢,盯牢了徐氏,竟把个徐氏盯住了。 徐氏提裙坐了道:“那里不懂的,递来我看。” 蒋仪拿了几本嫁妆单子,先拿了李氏手里的老单递给徐氏道:“这是当年仪儿母亲出嫁时的老单子,里面各样都是有绘本的,一样样是物件的形样大小质地都描述的清清楚楚。”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一更来了,今天陪孩子练拳晚了些。 ☆、丫环 蒋仪见徐氏翻了两翻放下了,又拿了自己当日在历县誉录的一份道:“这是当日仪儿与蒋府管家,四舅父三方画押后,仪儿留下的一份,虽当日事急抄录的简便了些,但省去的也只是已经用掉的旧货,现有的也抄录的十分清楚。” 徐氏看到这本上孟宣画的押先就皱了眉头,她当日以为只有孟宣有底单,那料到蒋仪竟也誉了一份,而这样大的事情孟宣到如今也未跟自己透露过。 蒋仪又递过一本道:“这是四舅母交到公中的一份,先前舅母也曾说过,有些东西叫蒋家暗地里偷换了质地,价值大不如前,然则若这份单子真是从历县来的,我存的与蒋家存的,还有四舅父手里的一份该是一模一样,为何这幅的画押也要潦草些,里面所书物品也大不一样了?” 原来当日徐氏拿了这份单子,想着这东西蒋家一份她一份,蒋家是已经断了往来的,她再不用忌惮什么,又孟宣叫蒋家淘换掉了许多好东西,便想着反正也已经少了,不如自己再偷偷去掉些自己用了,只在单子上抹掉又有谁能知道。 是以她从单子上挪了几样贵重东西,重又叫人抄了份单子叫孟宣画了押,再假以他们之手画了蒋仪与蒋府管家的押,自以为办的神不知鬼不觉的,那期在这里竟叫蒋仪问住了。 她眼珠转的飞快,思到昨日就叫孟泛因为冲撞陆钦州的事很是训斥了一番,而自己叫陆钦州手下的人打了这事,也是孟泛一手叫人遮掩下的,他如今一门心思正热的就是要把蒋仪嫁进陆府,好成为自己起复的梯子,若叫他知道了自己与孟宣暗地里弄了这样的鬼,怕是又要闹一通脾气,别人都还好说,就孟泛一边难糊弄过关去。她犹豫了一番,见蒋仪仍是盯着自己,心里暗骂道:小娼妇,表面上正经的人五人六的,背地里吊着叔侄两在裙子上,好大的本事,等你出嫁那天我不叫你跌落到泥坑里去。 心里虽这样想,面上却一点也不表现出来,拿了帕子掩面哭道:“这都是你四舅父干的事情,你知道他为了保你这点嫁妆在历县差点叫人打死,许这东西也是在那里叫人给掉换了吧,我竟是一点也不知道。” 蒋仪按下单子道:“蒋府里必也留着底单,虽说结成仇家,若听说我要出嫁,父亲那里为了自证清白也会交出自己那份来的,不过是多劳人跑趟历县罢了。” 徐氏气的什么一样,犹自咬牙切齿道:“正是了,还叫你四舅父再去一趟,正好叫人打死了我还省点药钱。” 蒋仪笑道:“那里有舅母说的那样。仪儿原也不在意这些银钱傍身之物,只是这丫环却是有个非要带走的,还需劳四舅母亲去二舅母那里替我要了来。” 徐氏见蒋仪逼了她半日竟不过是为了个丫环,喜的什么一样,握了蒋仪手道:“我当是为什么了,原来不过是为了个丫环,看上谁了你只管告诉舅母,我必替你陪过去。” 蒋仪指着一旁伺候的福春道:“我叫她伺候惯了,竟舍不得她,如今所要也不过就是她,四舅母替我劳心一番吧。” 徐氏看了一眼,心里暗道:还剩三个名额,权衡一番也能叫自己院子里的人满意了的。 想到这里又挽了蒋仪手道:“舅母还替你备着可心的了,你快出去瞧一瞧。” 蒋仪随她出了房门,见院子里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站着好几个,指了一个又高又胖的道:“就她吧,这是那家的孩子?” 徐氏道:“这是花妈妈家的女儿,徐兰兰,她原来一直在厨下帮忙,食量倒是很好,规矩礼仪一概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