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他自己所采,所研,那么药铺便又是一条线索。” “从穿着到用度,再联系他日常活动习惯,若是细推下来,定然不是全然无迹可寻。” 白玉堂随着她的话眼睛越瞪越大,到最后只能佩服。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江湖上的赏金猎人也不少。咱们虽不至于弄个人民战争出来对花冲围追堵截,但是弄他个风声鹤唳也容易得紧。被逼得急了,不怕狗不跳墙,只要他敢跳,哼……” 那最后一记轻哼,实实在在充满了嗜血的味道。 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眼,又是大汗,他们不约而同想到的都是她上次说的那一刀。 “其实花冲不可怕,所谓双拳难敌四脚,怕的是有人与他同流合污通风报信并帮其掩盖行踪,如果官府中有此类人,必须严惩不待。” 此时他们再看她,便觉得她俨然带了些官威,眉宇间的浩然正气一览无余。 所谓巾帼不让须眉! 有那么一刻,展昭甚至有种又看到包大人的错觉,她吐字铿锵有力,字字落地有声,有着一种律法森森的压迫感。 陆小凤却突然扶额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官袍,长长地叹了一声,扭头对小禾道:“走,咱们回屋换了这身装扮去,一穿上它,我就跟鬼上身似的。习惯真要不得啊,这是种病,得治。” 猫鼠面面相觑。 直到她们主仆再次回到大厅,两个人还是一头的雾水。 白玉堂是完全摸不着边际,而展昭却是想到她曾经无意间提及过的办案经历,但始终也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展大人,白大侠,左右无事,不如一起去丁姑娘的招亲擂看看啊。” 白玉堂上下一打量,道:“姑娘就这样去?” “不行吗?” “你一个姑娘家去别的姑娘的招亲擂,你觉得呢?” “丁姑娘这是比武招亲又不是抛绣球,我站台下看看热闹,我又上不了台打擂,难道还怕我抢了绣球不成吗?” 白玉堂为之语塞。 展昭道:“那咱们走吧。” 白玉堂侧目,问他,“你就不反对?” 展昭道:“她本来就是到松江府来看热闹的,你说反对有用吗?” 白玉堂懂了。 于是,陆小凤便成功地将这一猫一鼠全拉到了丁月华比武招亲的地盘上。 看着台下人山人海的景象,小凤姑娘由衷地感叹了一句:“江湖上的光棍真多啊。” 白玉堂喷笑。 展昭无语。 小禾掩唇肩膀抖个不停。 小凤姑娘还在继续感慨,“这年头,涝死的涝死,旱死的旱死。有的妻妾成群,队伍还在不断壮大,有的人一辈子打光棍,连个女人的手都摸不着。本朝男女比例他还失调,这婚娶之事真真是个大问题啊。” 展昭以手掩唇咳了两声,低声道:“姑娘慎言。”这人多口杂的,她是真不怕闺誉有损。 他却不明白,如今的小凤姑娘那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她逃来逃去,逃不掉这公门的差事,认命之余,也有些自暴自弃。 反正终日跟尸体打交道,寻常人都敬而远之的。如今跟上辈子所处的时代还大不一样,上辈子婚姻估计还有戏,这辈子就注定单着成贵族了。 尼玛! 这都什么破事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