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到京城去的?” “也不全是。”苏父看着苏玉琢,忽然叹了口气,“他说你姐姐的死,给你造成很大影响,常常做恶梦,我要是再有点什么,他怕你受不住,恳求我与你们一道回去……” 苏玉琢:“……” “你不必过于紧张,人总有那么一天,迟早罢了。”苏父说:“你母亲在时,我日夜提心吊胆,生怕她哪天就没了,有时候光想想,都痛苦得眼泪流一枕头,她刚走那段时间,我确实痛不欲生,但时间一长,我也看开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活这一世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苏玉琢的心思却已经飞到窗子外面去。 下雪了,不知道萧砚穿得够不够保暖。 云城地域偏南,没有京城那么寒冷,下的雪也没有京城那么大,到了晚上,地上还只有薄薄一层。 所以这场雪,并没有影响一行人的行程。 元宵节那天一早,天刚亮,一行三辆车一路向西,上了高架,驶离云城。 到京城,已经夜里八点多。 苏玉琢将苏父安排在他前两次来住过的房间,休息一晚后,她接到江南的电话,叫她去一趟老宅。 电话里,江南什么都没说。 在云城这十来天里,这边没有一个人给她打电话质问她伤了罗剪秋的事,如果不是宋羡鱼在电话里告诉她,京城已经传遍了她行凶伤人的事,苏玉琢几乎要以前那晚的一切只是场梦。 罗剪秋被罗家接回去住了,等着萧家这边给个交代,否则要告苏玉琢故意伤人。 “你去罗家给剪秋陪个罪,把她请回来吧。”江南说:“事情已经满城皆知,再闹下去,谁都没脸。” “你也为阿砚想想,他统管集团,你却出手伤人,险些害人性命,你叫公司里的人怎么看他?” 苏玉琢看着江南,“您跟萧砚通了电话,想必也知道我和他这些天在什么地方,处理了什么事。” 江南面上有些不悦。 大儿媳妇和三儿媳妇的矛盾,追究起来都是苏粉雕惹的祸。 “你想说你老家房子着火,你父亲受伤,是剪秋做的?”江南语气不满,“如果真是她做的,你把证据交给警方,叫警方来处理,我们家没人说一个不字,可是你有吗?” 苏玉琢嘴角抿紧。 “无凭无据的事,你就动手伤人?实在是不像话,你可知道医生说,你割得再偏一点,割到剪秋大动脉,医生就是坐飞机去,都来不及救她,后果如何,你有想过?” 江南的话,听在苏玉琢耳朵里,多少有包庇的嫌疑。 苏玉琢紧紧盯着江南的眼睛,一字一句:“我姐姐的死和罗剪秋有关,您知道吗?” 江南瞳孔猛地紧缩一下。 “这种事,可不能胡说!”她声色俱厉:“你姐姐是被人杀害,可她那个职业,最容易招惹祸事,你不能仅凭她和阿承剪秋有过纠葛,就说和剪秋有关系。” 苏玉琢没有再说什么。 越是这种高门大户,越爱惜门面和皮毛,也越善于粉饰太平,出现问题,他们只会不折手段将其掩盖,维持面上的相安无事。 罗剪秋的所作所为,不见得这个家里就萧砚一人知道。 只是没人愿意去揭开自己家的遮羞布罢了。 大义灭亲的前提,是事情已经兜不住了,再包庇就要受牵连,只能狠心剜掉腐烂的那一块,以保整个家族昌盛下去。 “要我去跟杀人凶手道歉,我做不到。”苏玉琢进萧家至今,第一次跟江南顶嘴,她说:“麻烦妈见到她的时候,跟她说一声,人在做天在看,让她小心一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