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走近,“是你……” 她的样子活像要把罗剪秋生吞入腹,罗剪秋有些被吓到,警惕地望着她,喉咙里莫名有点干涩,“你家着火,那是你家运道差,少赖在我头上。” “我告诉你我家着火了吗!”苏玉琢拿起茶几上的玻璃茶壶狠狠摔在地板上,茶水玻璃碴四溅,惊得罗剪秋一抖。 “你有仇有怨你冲我来,为什么去伤害我父亲,上次他来京城,你就欺他,如今你还欺他,罗剪秋你欺人太甚!” 苏玉琢双眼通红,前仇旧怨,让她失去了理智。 她捡起脚边的玻璃片,狠狠朝罗剪秋脖子划过去! “啊——”罗剪秋没想到她敢动手,反应过来时,脖子一凉,然后一痛,抬手去捂,满手潮湿黏腻。 苏玉琢按住她的头,又要去割她脖子,罗剪秋顾不得捂伤口,惊恐又慌忙地抓住苏玉琢拿玻璃片的手,扯着嗓子喊:“救命,快来人!救命!” 佣人早就被茶壶摔碎的声音吸引过来,见苏玉琢动手伤人,短暂的震惊后,已经上前阻拦。 苏玉琢很快被佣人从罗剪秋身上拉开。 “啊——啊——”罗剪秋惊恐万状地大声嘶喊,她捂着脖子,却止不住热血的流出。 “快!快叫救护车!” …… 萧砚接到电话赶回来,客厅凌乱不堪,血迹与玻璃碎片到处都是,佣人站在一旁,想收拾却不敢动的样子。 苏玉琢坐在沙发上,手里还紧紧捏着凶器,手上与衣服上,斑驳点点血痕。 她的头发和衣服都在纠缠中乱了,瞧着有几分狼狈,眼神涣散,似还没从先前的事件中缓过神来。 萧砚挥了挥手,示意佣人下去。 他缓缓走到苏玉琢身边,皮鞋踩在地板上,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 苏玉琢握着玻璃片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骨节泛起白色,鲜红的血一滴接着一滴落下来。 萧砚在她跟前蹲下,抬起她流血的那只手。 温柔地,却不失力道地一根一根掰开苏玉琢手指,取走玻璃片,然后拿来药箱。 “你这是第几次伤着自己了?” 萧砚的声音,平静,却透着心疼。 苏玉琢缓缓转动眼球,看见萧砚熟悉的模样,眼眶一热,“我爸被火烧伤了,是罗剪秋做的……她害我姐姐,又去害我父亲……我恨她,我恨她……” 萧砚用纱布缠好她的手,起身坐到她旁边,“我知道,我们现在就去云城。” 说着话,他擦去苏玉琢脸上的眼泪。 “我伤了她……”苏玉琢像没听见萧砚的话,喃喃自语般地说:“她流了很多血……” “有我在,没事。”萧砚伸手揽住苏玉琢的肩,将她轻轻带进怀里,“别害怕。” “我没怕,我只恨刚才没杀了她!”苏玉琢声线平直没有起伏,语气里却充满了恨意。 “不可以这么做,连念头都不可以有。”萧砚捧着苏玉琢的脸,目光严肃:“你知道那么做的后果,你若出事,你叫你父亲怎么办?他知道了,该多伤心?” “你想想,你出了事,你父亲一个人在老家,病了没人照顾,将来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你忍心?”萧砚耐心地一字一字说出来,他从来没对谁这么耐心过,“你想出气,多的是办法,可若赔上了自己,便是愚蠢,你不是笨人,其中轻重,我相信你想得明白。” 他没提苏玉琢的姐姐,死人已经不足牵挂,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叫人牵肠挂肚。 人一旦有了牵挂,做任何事,都要留三分余地。 “我只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谁也护不住……”苏玉琢靠在萧砚怀里,紧紧揪住他的手臂,“姐姐是这样,我爸也是这样,我们这样的人,难道天生命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