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也玩赌石,虽然赚的少赔的多,却向来适可而止、极有分寸——反正,他来这里也只是玩玩罢了,从来都不在乎输赢,也没有什么赚钱的兴致。 带着白缎,楚尧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自己惯常去的店家,指着满屋子原石,语气漫不经心:“有你看中的吗?” 白缎顺着他的指示看去,顿时便双目放光,凝在了几颗原石上,但很快却被楚尧拍了下脑门:“架子上的石头你可买不起,别乱看,看那边找找!” 白缎一脸冷漠,乖乖地移开视线,走向被胡乱堆放在角落里的石碓边,蹲下身子耐心扒拉。 虽然说是赌石,但石头和石头的价格却也有所不同。赌石的店家向来都会做买卖,但凡是表象好的石头,标价都较贵,而白缎手头的那点儿钱,也就只能选选那些不被人看重的“废料”了。 遗憾的是,“废料”终究是“废料”,轻而易举便从中找出“紫眼睛”、“帝王绿”之类的逆天运气大约只存在于想象之中。毕竟,这些原石从原产地运到沪市,也不知经过了多少道手,被多少眼光犀利的玉石专家评判过,鲜少有漏网之鱼。 更何况,白缎需要的玉石还不是普通的玉石,而是蕴含有灵气的最珍贵的那种,哪怕这些原石中的确藏有玉石,但只要不是拥有灵气的顶级玉石,白缎也根本看不出来。 扒拉了半天却一无所获,白缎着实有些丧气,目光不由自主地挪到了那几颗放置在架子上的原石上,可怜巴巴、满含渴望。 楚尧在一边看着,都觉得有些不太忍心,他一面怀疑自己为什么对白缎如此心软,一面迟疑着要不要开口帮他将那些原石买下来——反正这点儿钱他也不看在眼里。 就在楚尧踌躇不定的时候,一个满是惊喜却又极力压抑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挣扎:“你喜欢那几块原石吗?我帮你买下来如何?” 楚尧反射性皱眉,扭头看向不知何时凑到白缎身侧的家伙,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猛然一凝。 白缎也同样看到身边表情平静、但眼神却颇为讨好的男子,他微微侧头,想了想,终于吐出一个称呼:“……周少?” 周子庆眼睛一亮:“对,是我,你还记得我?” “嗯。”白缎点了点头——作为他的第一名“顾客”,白缎自然是记得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明明享受了一场他用灵力编织的美梦,却没有付给他任何报酬! “那天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周子庆瞥了不远处抱胸睥睨着他的楚尧,心下有些瑟缩,却仍旧坚挺得忍住了,“等我醒过来,听说你被楚尧带走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白缎轻轻拍了下口袋,带着几分小炫耀与小暗示,“我去拍戏了,赚了点钱。” ——所以,你欠我的灵气钱,是不是该还了? 只可惜,周子庆却根本没有听懂白缎的暗示,他甚至被白缎冷着一张小脸的动作萌了一下,整个人都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 与白缎“一起渡过”的那一晚,周子庆留下的记忆并不算清晰,毕竟他当时喝了不少酒,脑子有些不太清醒,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记住那舒适放松,似乎魂魄都飘飘摇摇、舒展畅快的惬意。 醒来之后,周子庆其实是有些心虚害怕的,因为这种感觉与传说中的吸毒颇为相似,起码他纵横欢场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在和哪个男孩女孩渡夜后会产生出这种美妙到骨子里、心荡神驰又念念不忘的舒爽。 周子庆虽然玩得开,但家里却绝对不允许他碰毒品,万一一不留神、被人算计了,他肯定会被自家老爸揍死,也会被家里人送出去强制戒毒——周家人,哪怕是旁支,也绝对不能有吸毒这样败坏声誉、堕落腐化的子孙。 据说,戒毒也是件很难的事情,不仅肉体与精神饱受折磨,还容易复吸,若非意志坚定之人,否则很难熬过这道坎。周子庆虽然不肖,却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绝对称不上意志坚定,说不定戒不了毒、被周家放弃,那么他一辈子也就毁了,再也过不了这种声色犬马、浪荡潇洒的日子。 于是,当从床上醒来——这是蓝泉会所服务人员收拾得残局——的第一时间,浑浑噩噩、满心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