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盯着他,语气很冲:“所以呢?你道歉了我就一定要原谅你吗?”明明是她在凶人,话一出口,眼睛先红的也是她。 陆霄皱眉,“不许哭。” 傅来音忍着眼泪,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伤心。 陆霄有些无措,强行将人拉到身边,按在怀里,“对不起。”傅来音的眼泪能杀人,她哭一次,他心痛得受不了一次。陌生的痛感,令人心慌。 傅来音蜷在他怀里,眼泪打湿了病号服,她颤声道:“你永远体会不了我的担心。”也不知道我的无助。 陆霄沉默半天,说:“少知道,少担心。” 傅来音从他怀里抻起来,柔声道:“不知道,所以什么都很担心。”她看着他,“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软弱。会哭也不代表软弱。和什么都不知道比起来,我更希望我懂你,了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面对着哪些东西。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当你受伤的时候,处于危险的时候,我和大街上的陌生人有什么区别?我们在一起,是你单方面的成全我吗?你不要我牵挂你,我就真的不牵挂你吗?那我值得你这样做吗?” 陆霄差一点儿就被说服了,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做的事,面对的人,十分笃定如果什么都告诉了她,傅来音将无时无刻不担心他。 他正是知道她会很担心,所以隐瞒了许多事。他不愿意傅来音整天提心吊胆。这样的日子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过去,何必多说? 傅来音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没有说动他,心里又气又无力,瞪着他:“好,你不说,我也不说。” 然后就再也不和他说话了,也不要他碰,一个人默默生闷气。 臭直男!大混蛋!怎么这么倔呢!想到后来,越想越伤心,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他。难道以后她还要像昨晚那样无助一整夜吗? 不,绝不可以。 这不仅仅是陆霄说不说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两个人还能不能走下去的关键。她能忍受多久这样的日子呢? 又或许陆霄没有想过那么远,她只是他普通女朋友中的一个,往后多的是女人靠近他,他多的是机会重新爱上另一个女人…… 女人在他眼里,是像宠物一样吗? 陆霄思考了一阵,知道自己这样确实也有问题。他独来独往惯了,从不和人解释什么,又疼惜傅来音,希望自己的女人轻松开心就好,一定程度上有些独断专行。 傅来音看起来柔弱温和,实际上骨子里全是棱角,倔强程度和他不相上下。 他想养一朵温室花,傅来音也确实是一朵温室花,但奈何本人毫无温室花自觉,也绝不想当温室花。陆霄这样对她,傅来音受不了。 什么都不说是不行了,但什么都说陆霄一时也做不到。还是选择性说吧…… 一望过去,陆霄发现傅来音眼睛又红了。他无奈地捏捏鼻根,拔掉针头,走过去将人抱起住,“对不起,我错了。” 傅来音不理他。 “以后我会说的。” 傅来音瞅了他两眼,不怎么相信,轻哼一声,“怎么突然想通了?” “你说的,我都会认真想。” 一句话,傅来音身上的小刺全部收回去了,她温驯地靠在他肩上,“我希望我们能走很久很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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