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打尖,而是直接进入城东槐杨巷子里的一处深宅大院。 进到一处院子时,霍姝是白着脸被聂屹抱下马的。 聂屹抱着她,进入正院里的一间布置清雅的卧室里。 宅子里的管事早在得到聂屹将要来益州城的消息时,就已经将屋里屋外都清扫一遍,换上干净的被褥帷帐,还有精致华丽的衣物,以及洗漱的水。 “放我下来……”霍姝虚弱地道。 聂屹小心地将她放到净房里的一张黄花梨透雕鸾纹玫瑰椅上,看她缩在那里,不由得心疼地问:“素素,真的很难受?” 霍姝没说话,目光落在他衣袖上。 他的衣袖上晕开一团像血的痕迹——不是像,就是血,而且是污血。 霍姝虽然难受得厉害,却也有些不好意思,明白一定是刚才他抱着自己时沾上的。 “你、你先出去,我自己来。”霍姝没脸见他,想将他赶走。 聂屹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想要留下来帮她,就怕她太过难受,要是不小心摔倒怎么办?但看她坚持,没办法,只好叫两个细心的嬷嬷进去伺候她。 这次他们没有带丫鬟出门,不过幸好这处宅子里有丫鬟婆子可以用,聂屹也不用担心委屈她。 霍姝见他要出去,赶紧叫住他,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也换身衣服罢。” 聂屹见她眼神乱飘,偶尔目光才落到他的袖子上,低头瞧去,发现上面的痕迹时,就明白她为何如此了。 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温声应下了。 霍姝在两个嬷嬷的帮助下,终于将自己打理好,虽然小腹仍是在坠坠地疼着,到底比先前好多了。 出了净房,霍姝就见坐在窗前的紫檩木万字不断头围栏的罗汉床的男人,此时他身上已经换了一件宽松的宝蓝底鸦青色万字穿梅团花茧绸直裰,旁边的案几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散发着淡淡的姜味。 见她出来了,聂屹忙起身,半扶半搂着她过来坐下。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见状,忙低下头,恭敬地退到一旁。 霍姝坐下后,就发现那东西是一碗用姜煮的红糖水。 霍姝有些尴尬,不知道聂屹刚才是怎么吩咐人煮的,总觉得自己这样挺扫兴的。她也没想到眼看到益州城,小日子竟然来了不说,甚至还比以往都要难受,估计是这段日子在马上奔波,虽然她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若是逢上小日子,还如此的话,便会难受一番。 这是作为女人的不方便。 自从她的初潮来了以后,她就知道自己与男人的不同,除此之外,在小日子到来时,十分注意休息和饮食,一直以来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这次却有些失算。 “喝点红糖水,能缓解肚子的疼痛。”聂屹温声说道。 霍姝嗯了一声,仍是觉得丢脸,于是闷头去喝红糖水。 聂屹一双凤目幽幽地看着她,眸色深沉,薄唇紧抿,眼里仿佛酝酿着什么危险的情绪,教人看一直就心悸得不敢直视。 元武过来传膳时,见到这一幕,忙低下头,知道世子此时心情定然十分不好。 简单地用过膳,聂屹见她的精神不太好,就搂着她回房歇息。 跟着躺在床上,聂屹将她搂到怀里,温暖的大手在她小腹上轻轻地揉抚着,清朗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幽然响起,“我们会在益州住一段时间,你好好歇息,养好身体便是。” 霍姝此时身体不舒服,精神也有些萎靡,听到他的话,哦了一声,嘟嚷道:“这不是病……” “乖!”聂屹在她苍白的唇上轻轻地吻着,舔了几下,让它恢复些许血色后,才道:“我看过医书,女人在这种时候,定要十分注意,若是休息不好,可要受罪的。” 霍姝呆呆地看着他,呆呆地问:“你看这种书做甚?” 聂屹:“……” 难得被问倒的世子不好意思回答,幸好此时身体不舒服,导致霍七姑娘也不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小肚子被他轻缓的动作揉得十分舒服,身体也懒洋洋的,很快就挨在他怀里睡着了。 聂屹却没有睡意,看着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睡得香甜的人,修长的手指偶尔在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