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色眯眯,有很多很多千奇百怪的人,可这是第一次—— 她觉得自己被珍视了。 “啧,无形勾人,最为致命。”平楚老人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个人,只觉得两个人的身旁开满了朵朵桃花。 随后,他找了个坐凳,将方才司马沅要的背痈药方写在了纸笺上,以信封封好。这个病他的小明月治起来棘手,他可是手到擒来。 “别去,别去!”司马沅正想要去平楚老人的地方,被唐梦拉住了,“谁知道他这些肢体是从哪里弄来的,是不是他借诊疗的名义害了人家病人……” 唐梦留了个心眼,没想到她还没说完,一个东西就朝她急速飞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唐梦眼见着不偏不倚正巧落在自己怀中的眼球,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老子不偷不抢,都是人家自愿换的。啧啧啧,真是没良心的丫头,早知如此,便不该放她进来。”平楚老人很是不满,面对这种事,又不屑于解释。 司马沅见唐梦晕了过去,轻轻将她放好于地,便走了过来,单膝跪下,“此女生于市井,见识浅薄,还请高人见谅。” “哟?”平楚老人原本想,若是这晋王像平常男子一般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小姑娘的话,他倒不介意掐一掐龙气,这样的人不配与小明月在一起。 如今他这般作态,不禁让平楚老人高看了他一眼。 “高人义薄云天,不论是施医赠药,还是为百姓对抗官兵,皆是高义之举。此女单单见此房间里的物事便恶意揣测,确实辜负了高人的一番信赖。”司马沅虽是见识少,心中却单纯澄明。 能明黑白,亦能辨忠奸。 “倒还是个好孩子。”平楚老人满意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见他双眼灿若星辰,潇潇若风,铮铮若松,精雕细刻的五官就好像是上天独有的恩宠一般。 “不知你此番跋山涉水而来所救之人是谁,老朽只是劝你,莫要为了此人,辜负了你的妻子。”平楚老人郑重地递上了那个信封,“以此方医治,必能药到病除。” 司马沅珍重地揣好那个信封,又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来,”此番还有一件事,有一个人,想问问锦囊中的事。” 平楚老人接过那枚软软的锦囊,打开来看,当眼睛接触到那纸上的两个字的时候,微微一惊。 刹那间,他已经猜想到写这张纸条的人是谁了。 这件事,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呢……平楚老人敲了敲膝盖,“这个人呐……” 平楚老人抬起头,见司马沅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怎么,你也想知道这个人?“ 他并不知道司马沅与梓宣的故旧,却知梓宣便是如今的明月辉。 司马沅知晓无法隐瞒,便老实地点了点头。 “那咱们一起在这里等一等。”平楚老人靠着书案,舒服地蹭了蹭,翘起了二郎腿,”纸条上的那个人,今日便会来了。” 司马沅:“!!!” …… 明月辉赶到明德街外之时,只见满街的尸体,街上除了大批大批围满了的官兵,再无一个活人。 明月辉心知,如此一来,也不便混在人群中了。 她脱掉外面的衣裙,露出一身夜行衣,一个纵身翻上了屋顶。 不多时,一队人纵马而来,为首那个一身华服,满脸戾气。 那对人马一路行来,路边的官兵便跪了一路,“钱大将……恭迎钱大将……” 【钱大将……钱沃……】明月辉心中警醒,她心知钱沃身边高手如云,自己的行踪怕是很容易被发现。 “如何了?!”钱沃身边的副将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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