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听到这个问题便吓得跪倒求朕恕罪的,那你再说说朕的皇子哪个能担此重任?”越是惶恐的,怕是越是心中有不该有的念想。 “自然是太子殿下!”莫七小心翼翼说着。 皇帝轻笑,不置可否,他心里明白,太子优柔寡断,容易被人蛊惑,难当大任。 他若是做了皇帝,定会被那帮好战者怂恿,绵宋也就是看着风光,可实际上经不起什么折腾,国库空虚,朝廷无力!少有能兵悍将! 皇帝一叹:“莫弃啊!北歧那帮乱党,你怎么看?” 莫七紧张的望着皇帝:“儿臣~~~”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你什么知道你的母亲是北歧人的?”皇帝问道。 莫七忙跪倒在地:“父皇恕罪!” 皇帝蹲下,望着莫七:“你终究是朕的儿子,是绵宋的皇子,你能回来,朕很欣慰!” 他扶着莫七起来。 “儿臣向来对绵宋忠心耿耿,从未有他念,但儿臣也希望北歧安好,绵宋北歧能安宁,一统!”莫七说道,言辞诚恳! “这是?” 皇帝给了莫七一封密函,他打开来看,里面尽是梁州所匿北歧人名录,首当其冲便是应氏余孽! “忠心!”皇帝说着,微微一笑:“让我看看你的忠心!肃清这帮乱党。” 莫七出了皇帝寝殿,浑浑噩噩,失魂落魄,这之前他还替三哥可惜,对太子同情,想不到,自己也没比他们好到哪里去,呵呵! 他就像是父皇早早落下等着翻盘的棋子,像是猎人早早挖好的陷阱,他生来就是被所有人物尽其用的。 夜色深深,夏意渐浓,今日端午佳节,殿下在宫中过节,想必会回来的很晚,园中一众仆人也兴高采烈地过节,便疏忽了些,鱼奴谎称歇息,却悄悄溜了出去。 林江等了许久了,他早上便守在小院。 眼看夜深了,才听见门口传来响动。开门去瞧,果然是她! 鱼奴迈进小院,小院上了灯笼,干净整齐,显是才收拾过了! “过节好,林大人!”鱼奴客气道。 “你我之间,这般客气?”林江多少有些失落。 他备了酒菜,鱼奴一来,便让鸠儿去准备上菜。 “不必麻烦了”鱼奴站在院中的桌椅旁:“就在此处说吧!对了!” 鱼奴摸出房契:“这个,还你。” 林江心中已经不止是失落了,有一种空落落,心虚又很是不甘的情绪在作怪,还有一丝责怪。 “你见到她了?”林江苦笑。 “对,她嫁了人了,若是将来你见到她,烦请当做不识。过去便过去,万勿给彼此增加烦恼!”鱼奴淡淡说着。 鸠儿布了菜,端了酒上来,还有几个彩线绑着的粽子。 “我记得咱们只一同过过除夕,唉,真是时光飞逝啊!今日佳节,咱们这三个异乡客,也应个节庆,共度端午,如何?”林江温和说着,鸠儿一脸期待。 鱼奴望着二人:“嗯,也好,鸠儿做的菜吗?我尝尝,快坐快坐,一起吃!” 鱼奴拿起筷子夹了块肉,笑道:“你不是有事对我说吗?” 林江欲言又止:“不过就是,我父亲来过梁州了。” 鱼奴不以为意:“你如今功名在身,又有品阶,也算光耀门楣,甚好,甚好!” 阙河城林家,你当真忘了吗?林江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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