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见更是一见如故。 鱼奴也十分喜欢她,两人就像亲人一般没有隔阂,无一最是在意她,她是骄纵长大的孩子,与鱼奴截然相反,一个被对方的自由洒脱吸引,一个被对方天真率性吸引。 四儿说着又想起无一,不知她好不好。 这梁河畔也曾留下他们少有的好光景~~ 一提到无一,既方便提起,明海国传来消息,说是查到当年劫船的那帮人了,是什么莫二哥,还来过梁州! 殿下近来为闽沙岛的事也烦忧。 说是无偿,其实年年都有给闽沙岛许多钱财,但凡有事,礼物更是少不了。 但他们似乎不大好使唤了。 两人聊着,见前面两人停在河畔石头旁,坐了下来。 鱼奴和莫七说起适才遐仙楼的事。 听莫七一说,这才想起,难怪觉得任芳歇眼熟。 原来是他呀! 鱼奴便说起,有一回正要陪许还去肃王府,便是他来坊中大闹,要见念念,原来他那会刚来梁州,想来许多规矩还不懂。 鱼奴当时也着急,便打了他。如今想来,只觉好笑。 笑着笑着,忽而停住:“哎!他是任大人堂弟,任王妃亲哥哥,罪过!罪过!” 莫七无奈,任家书香门第,这个任公子也算有些才气,只是实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有什么罪过,你今日也该打他一顿,跑什么?” “这不是怕人看了笑话吗?我若是在遐仙楼打了他,你再一出来,那多难看,坊间流言蜚语最是可怖,岂不是祸害了肃王府,说肃王殿下纵人行凶。”鱼奴解释。 莫七心中感动,她还是会为自己着想的杨鱼奴。 “说起流言蜚语,我这就有一个。我新近才听说的。”莫七神色复杂,望着鱼奴。 “北歧人人都在传,昌仪公主有一个女儿。” 鱼奴笑了:“天大的荒谬,有人信?” 莫七叹道:“自然有人信。” 燕子楼誓死效忠执印公主和圣女,有公主和圣女,便如同印玺在手,藏金图指日可待,北歧百姓众望所归。 玉无双又自诩先王遗脉,若是有公主和圣女加持,那北歧百姓一定支持玉无双。 如今圣女阿越回归苍山,自己远在梁州,难免有人蠢蠢欲动。 “所以,你近来最好待在无碌园,我担心,他们会找上你。”莫七眉头紧蹙说着。 “我?莫不是我当年谎称昌仪公主的事,有人想借此做文章,不会吧,我一个小小民女。唉!他们就不能真刀实枪的和绵宋打一仗一决胜负吗?纵观这些立朝者,总要仰赖天命。”鱼奴叹道:“什么斩白蛇,鱼腹丹书,白虹贯日莫不如此。” “打仗总是在所难免,可打仗打的是银子,是人命,是消耗!末凉府如今尚不成气候,夹在固戎和绵宋之间生存,战事上根本耗不起,打仗绝不是好办法,玉无双他们四处拉拢北歧旧部以壮声势,可无利可图,谁愿冒这么大风险谁愿真心归附他。可燕子楼不一样,在故峡苍山,有北歧人和许多旧部追随,有银子,还有数万蕃军,没什么比燕子楼和藏金图更有说服力和影响力的了。 他们打着公主的旗号,是想迷惑人心,拉拢燕子楼和苍山蕃军和他们一起! 毕竟苍山能有今日,燕子楼能保存,都是公主的坚持和庇护。 什么天命,都是血泪堆积,天命所归求的是人心,人都惧怕上天,恐惧命运,天命使人生畏,继而生顺,再生安。”莫七说道。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