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若是鱼奴知道恐怕要十分懊恼的,她因身长清瘦,倒无人觉得她年幼,坊子里唤她姐姐的姑娘很是多。 夜色深浓,街市灯火与天上的星光交相辉映,路上行人许多,人声此起彼伏,一片生意盎然的样子,鱼奴渐渐开怀,与无一走走停停,玩玩闹闹,一前一后追到梁河畔。 河边烟柳依依,清风徐来,河上几艘游船仙乐阵阵,无一拎出个钱袋笑着对鱼奴说:“走,带我去梁州最好的酒楼,热闹热闹去。” 鱼奴知她又是顺了别人的钱袋子,有些生气,无一理直气壮道:“这样的钱袋子,这么许多钱,想来是极有钱的,都是民脂民膏,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你的歪理真是多,我且问你,若是给人抓住了,岂不累及示剑山庄的名声,寻根究底,还是要连累我。”鱼奴说道。 “哈哈,你哪来的这一肚子忠义之言,好了,放心吧,绝不连累你们,走吧,清风楼,是不是?”无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喜笑颜开的跑了。 鱼奴无可奈何,只得去追她,不看着点,着实不放心。 河上游船也靠了岸,岸上的仆人们牵马的牵马,抬轿的抬轿,也朝着清风楼而去,鱼奴与无一行至街心,忽听有人喊:“鲜公子” 鱼奴一瞧,竟是安丰,安丰骑着匹枣红大马,正笑着看着鱼奴,难怪总瞧着白荷那小师妹眼熟,可算对上了,安丰下马与鱼奴无一同行,邀她们同去清风楼。 他问鱼奴:“你说天下有无长的一般无二的人。” 鱼奴知道被安丰认出来了,二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识破便识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神态自若的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长的一样倒也有的。” 安丰闻言哈哈大笑,鱼奴看他也没了在示剑山庄低迷的样子,想来这富贵公子喜新厌旧,府中有眷梅,恐怕对师姐的那份心早没了,这样也好,鱼奴安心许多。 到了清风楼,鱼奴才发现无一不知何时没了踪影,无奈,自己被安丰拉住不放,只得随他先进去,安丰将众人介绍一番,鱼奴俱是不识,刚落坐未几,又有人来,竟是熟人,念念伴着位很是儒雅的男子进来,相视一笑。 安丰玩笑道:“周先生可是今天的东道主,奈何姗姗来迟。” 鱼奴心想他便是周先生,心中不免一番激动,只是在书上瞧见他的名字,听人唱过他的词曲,今日总算见着活得了,她起身作揖,很是诚心的恭维了一番,引得众人一阵调侃。 念念也笑道:“好了,我们小仙官可是难得一见,今日说的这般诚心,需得好好唱一唱周先生的词曲。” 鱼奴觉得此提议甚好,只是自己那唱功便罢了吧:“念念打趣我,不若你来唱,我以笛声伴奏。” 众人自是乐见,今日也就是沾了周先生的光才能得见念念,乐得一饱眼福耳福。 念念朱唇轻启,歌声婉转动心,鱼奴以笛声相合,笛声绵长低沉,虽有些苍凉,扣人心弦,众人更觉耳目一新。 梁州还有这样一号人,竟未曾听过。 安丰笑道:“不过你们孤陋寡闻罢了,小鲜官岂是你这些俗人说见就见的,小鲜官是本公子的。”他因白荷之故,格外关照鱼奴,鱼奴却不明白,只觉无奈,这个王安丰,果不其然,纨绔子弟,四处拈花惹草。 众人对着安丰一阵恭维。以为他好男色。并不敢打小仙官的主意。 念念笑道:“呵呵,我们小仙官的剑术才更了得。” 鱼奴忙摆手:“不过是雕虫小技,实在不值一提。” 众人只当他谦虚,吆喝着有机会必定要一饱眼福。 鱼奴心中惶惶然,感叹这帮贵人真是有兴致,固戎都快打到昶瀚河边上了,还这般逍遥快活。 好在席上主角不是自己,他们稀罕一时也便不再说了,鱼奴才得时机逃了出来,正忧心无一哪里去了,便看见一脸幽怨的无一正守在门外,鱼奴好一番哄逗,她才笑逐颜开:“走吧,陪你的贵人吃酒去。” 正欲下楼,被人拦住,是四儿。 四儿很是客气,见着无一也很是惊讶:“这位姑娘也在此处。” 无一有些躲着他,悄悄将钱袋揣进衣内:“恩恩,幸会。” 鱼奴无一跟着四儿去了清风楼后院,四儿将他们引至一个亭子里。 亭子里可不就是莫七吗?鱼奴不解,他找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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