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青竹屹立池边,十分萧条,两匹马儿正悠闲的从山上走下来,又有了可爱的意趣,图上题诗正是王右丞的《山居秋暝》,字苍劲有力,清俊挺拔:“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雨秋轻声念着,见印上所刻疾风名讳,心中赞赏,果真是字如其人。 “这是庄主画作”雨秋问着。 疾风见她很是喜欢的样子,笑着说:“这是以前一个朋友喜欢,画了一直放在这她也没来取,拙作而已,让姑娘见笑了。” 任雨秋又见书架上桌上陈列书籍众多,许多显是珍品,笔墨纸砚俱有来处,亦非凡品。 疾风沉吟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雨秋,姑娘名字倒与此诗契合。” “正是,祖父尤爱王右丞,我与弟弟名字便出自此诗。”雨秋听着疾风浅念自己的闺名,不禁有些羞涩。 疾风好奇:“令弟取何字。” “唤意随。”雨秋轻柔说着。 “巧了,我家二弟也有个随字。”疾风惊叹! 竟有这般缘分,雨秋心摇意跃,眸色星起,好生欢喜:“随字洒脱安然,诗云: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山随平野阔,江入大荒流……”雨秋论起诗文信手拈来,神采飞扬,灵动非常。 疾风惊喜,心生好感,他最是爱诗词文赋,只是知音难觅:“姑娘喜欢诗,当下人人爱词曲,难得。” 雨秋笑笑说道:“诗与词具有精妙的,譬如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两人品诗论词,相谈甚欢,疾风许久没有这样畅快,说这样多话,不觉间说了很久,嬷嬷催促,雨秋才觉失态。 雨秋一路只觉得心神愉悦,向来少有人懂自己,疾风才识渊博,又与自己喜好相近,心中很是喜欢,只觉得二人仿佛知己一般,一路轻快的回了扶月轩。 雨秋一走,疾风忍不住看着那副画,这画上有她的笔墨,疾风时常记起从前在梁州与宋菱一起的场景,要是时间能停在那时该有多好,他找了她许久,杳无音讯,他和白姑姑去的度月山,白姑姑说她去了江南,他寻过,却无踪迹,若她真的幸福安泰,那也好!只是,不知,她过的好不好…… 你可知,你走后,白姑姑又收了新徒儿,也叫宋菱,可见姑姑还是念着你的。不过,这个宋菱,与你全然不同……可听见这名字,我便失了分寸,多盼望,是你回来了! 刚才与任姑娘一番谈论,恍惚你又在我身边,真是!唉!疾风摇摇头,觉得自己未免太可笑,她又不是菱儿。 侍从拿着一盒点心进来,说是白姑娘来过,疾风所有的人都会考虑到,唯独容易忘了白荷,他不是不知她对自己的一片痴心,她于他,精明强干,会是得力的帮手,他信她,像亲人像手足,她会在他身侧,却不会在心里。 第20章 其奈出门无去处 白荷原是做了些点心要拿给疾风,也想和他说说今日发生的事。 刚到了院里,疾风随侍说任家小姐在,白荷远远的瞧见常在任雨秋身旁伺候的嬷嬷守在门口,门开着,想来也是因绾绾之事,虽如此,白荷心中却有些失落,留了点心叫侍从转交疾风,便回了西园。 晚上鱼奴饭也没吃,一直在床上躺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在这里无亲无故,既无好出身,相貌也差强人意,瘦高的个子,哪有女子的娇柔美态。 外貌这些东西鱼奴本不在意,略微感伤了下也便心安理得了,只是她想不通莫清苓为何会这么诬陷自己。 莫七,难不成是为了莫七?鱼奴心中五味杂陈,莫清苓这分明是故意陷害自己,原本觉得她很好相与的,没想到心胸这样狭隘,是非不分,她们未免太细碎了,我不过和莫七多说了几句,先是师父暗示提醒,如今又被清苓憎恶。 她一个大小姐难不成怕我这个山野村姑将莫七抢了去,再说,你喜欢的旁人就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