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阿六小哥哥和体贴的“叔叔”照顾,连亲哥也抛在脑后。 玩到一半,大人小孩打起了雪仗,你来我往;双犬兴奋无状,闹作一团。 阮时意扶额莞尔,猝然遭一雪球砸中小腿,转目见是徐晟使坏偷袭她,怒而加入混战。 徐赫全程护着毛头,偶尔不露痕迹帮一下阮时意;阿六通晓他心思,直接站队“婶婶”。 最后,等于所有人都在和徐晟对抗,砸了他满头满襟雪粒,直到他大叫“投降”,阮时意才放过他,逼着他把半湿外披除下。 闹腾半日,毛头终于肯停下来歇息吃东西。 阮时意自是小心伺候,一口一句“小心噎着”,回头却见徐赫手拿笔纸,闲坐角落,含笑勾画着什么。 日影细细碎碎落在他发间,也透进他的清澈眼底,使得他的眼神如有暖暖软软的祥和感。 那份热切,源自血脉相连的爱意。 他缺失太久了,无意间收获一丝半缕,竟喜不自胜。 阮时意心头绵软,端起一盘梅花酥,挪步行至他身侧,示意他也吃两口。 他凝笔向她报以微笑,却不伸手接过,趁无人注意,稍微张嘴。 阮时意没好气地拈起一块,快速往他嘴里塞。 他笑而叼住,继续低头用勾线笔勾勒石桌边的场景。 眸底光华潋滟,流转无尽蜜意。 徐晟蓦然回首,正好捕捉到二人微细的小动作,意味深长的窃笑自嘴边缓缓扬起。 ***** 原以为徐家兄弟玩一上午便回,不料临近中午,徐晟突然嚷着要做午膳,兴致勃勃拉于娴去准备物料。 阮时意对这离奇举动全然摸不着头脑——徐大公子脑子抽风了吗? 看着他从呱呱坠地到如今满二十了,何曾见他进过厨房、碰过油盐酱醋? 待众人在厨房院落中并排几张长桌,徐晟已捧出各类肉菜、面粉、鸡蛋、调料等物,开始给大伙儿布置任务,要求阮时意、徐赫、于娴、静影、沉碧、阿六每人负责一道菜。 “晟儿,你今儿是怎么了?净干些莫名其妙的事!” 阮时意趁余人进出摆弄食材,将徐晟拉到一旁。 “好玩啊!”他戏谑而笑,“大过年的,咱们家没能到处拜年,不找点事折腾,日子怎么过?” 阮时意对于时下年轻人的想法茫然无头绪,见徐赫揉了个小面团给毛头玩耍,又捏了小猫小狗小兔子等动物造型,形象生动可爱,逗得孩子喜笑颜开。 她心下暖意流窜,不好多说什么,任凭大家捣腾。 当下,于娴领着不擅厨艺的静影、沉碧按人头擀面皮、剁馅儿包饺子,先保证人人有得吃;阿六则忙于把大毛二毛牵走,防止捣乱和偷吃;毛头自顾玩面团猫狗大战的游戏,徐晟四处游走装忙碌,剩下阮时意和徐赫面面相觑。 “不如……我来炒两个小菜,你再随便弄点?”徐赫征询她的意见。 阮时意微觉讶异,见他麻利挑选鲜笋、鸡蛋、香葱等物,她自然也不便游手好闲,系好围裙,取了豆腐、五花肉、干贝等,到厨房内洗切烹煮。 她年轻时也曾下厨,做些精致的小点心给孩子们品尝,但随着徐家家境重回巅峰,任何事皆有大小仆役完成,再加上下有儿媳操持,哪里用得着她动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