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夏纤络。 姚廷玉不就想测试她的体温,看是否服食过冰莲么? 她如他所愿便是。 于是,阮时意向徐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抚静影,自己则装作一无所知的愧疚,向姚廷玉微微曲膝。 “姚统领,是我管教不力,给您添麻烦了。” 她歉然而笑,抬手替他拍打袍袖上被煨冬笋蹭出印子,看似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 果然,温凉如玉。 姚廷玉错愕地直视她,她则目露恐慌,猝然后退,表现出羞涩状,“得罪了。” “说好的……不许让男子碰您的!” 静影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徐晟还道是自己祖母有心占人家小青年的便宜,急忙劝抚静影,把整盒龙须糖往她手里塞,才哄得她破涕为笑。 姗姗来迟的宾客听闻现场仆役讲述发生的“误会”,得出两大结论。 其一,任何男子都不可触碰阮姑娘,想碰她,得和武艺惊人的小丫鬟搏斗;其二,姚统领和小丫鬟的武功,不容小觑。 徐晟唯恐静影暴露,匆匆向姚廷玉略一拱手:“姚统领大人有大量,莫跟小丫头计较。” 姚廷玉冲静影笑了笑,夸她身手不凡,摆手命人捡起散落一地的冬笋,重新装好。 客套几句,他镇定自如,亲送阮时意、徐晟等人出门,骑马坐车离去。 一方不愿惹祸,一方如愿以偿,相安无事。 前院的一场小闹剧,终归传入衔云郡主耳中。 当夏纤络的视线从水蛇腰乱扭的舞姬身上挪开,淡淡扫向姚廷玉淡绿长袍上的奇怪灰印,娇嗓透着三分涩意:“你在闹哪出?” 姚廷玉应得毕恭毕敬:“遇到好玩的小姑娘,闲着没事,逗一逗。” “好玩?是阮姑娘?还是那会武的丫鬟?” “都好玩。” 夏纤络瞥向他那俊美得无可挑剔的五官,冷冷一笑,将眼光转移回意态撩人的歌舞中。 静坐片晌,她大感无趣,借更衣之机,领着数名俊俏男女,大摇大摆进入暖阁。 目视她趾高气扬的侧颜、分花拂柳的步态,姚廷玉只跟随至大门边,未再入内。 他站得笔直,满脸端肃,终究没忍住,轻轻勾了勾唇角。 ***** 澜园内,徐赫确认阮时意和丫鬟归来,整顿青灰衣袍从折兰苑行出。 阮时意车马劳顿,又因姚廷玉之事闹得不尴不尬,见徐赫黑着一张脸,她也懒得搭理他,自顾回房更衣。 徐赫担心出事,又不好公然紧随,改而问落在后方的静影:“丫头,慢着!那姚统领没乱碰你家姑娘吧?” “他倒是想!被我拦下了!”静影嘴里嚼着糖,嗓音含混不清。 徐赫放下心来,薄唇轻扬。 未料,静影嘟嘴补了句:“不过,姑娘主动摸了他!” 徐赫脸上刚退去的阴云翻涌复至,随时有雷暴雨的迹象。 静影摆出一副“我尽力了你别怪我”的无辜脸,快步跟上沉碧等人,丢下“书画先生”独自遨游醋海。 半柱香后,阮时意换过一身淡黄色的家常袄裙,手里拿着大叠礼单,见徐赫廊下徘徊,记起他昨日要走全部晴岚图,只道他有要事相谈,遂将礼单交予沉碧,吩咐她跑一趟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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