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躲开。 她甚至真真切切感受到他因激动而诱发的一点难以觉察的轻颤。 温温软软的四片唇,隔着三十六年的时光,重新紧密相贴。 对于她而言,异常陌生,异常微妙……乃在滋生出疑惑——他的吻,是这样的? 她的茫然与顺从,大大鼓舞了徐赫,诱使他启唇,轻吮她的娇软唇瓣,以灵活巧舌扫过她的牙龈,撬开她的贝齿,攫住她馥郁的舌尖…… 他吻得虔诚而认真。 阮时意想要回避时,已彻底无处可逃。 她的纤腰被他大手固住,脸蛋也遭他另一只手托住,只能被动地承受他唇舌的搅弄、胡子的轻扎。 渐渐地,他越发不满足于她的木然、僵硬、无反应,嘴上和手上的力度一点点加重。 身躯紧贴,他以结实硬朗的躯干压迫着她绵软的曲线。 她不得不抬手抵住他胸腹,羞恼抗拒,鼻息的轻哼则如呢喃,换气间的低喘近乎于吟哦,无端透着媚意,撩拨得他无法自持。 他攫取她齿间残留的茶香,攫取她的全身力气,攫取她的气息与心跳,让硬邦邦全无情意的她,逐寸酥软且迷乱。 阮时意毫无反抗余地。 忘了何时,他也曾在阮家的老宅书房中欺负过她。 她好像……因为生气,咬了他一口,引发他的忘情和肆意。 时隔多年,记忆已不明晰。 但因隐约想起有这么回事,她没敢咬他,没敢激起他的占有欲。 只是努力忍着,不要沉沦,不要回应,以免他产生某种误会,断定她全身心接纳他。 徐赫时而急躁,时而又耐着性子,把怀中人吻成软绵绵的一团,才满足地放过她。 他眼底噙笑,对上她迷朦水眸的刹那,老夫老妻双双红了脸。 趁着她忘了抵抗,他陶醉拥她入怀。 良久,他笑意缱绻,“我的阮阮,哪里嘴硬了?明明特别软。” 阮时意如大梦初醒,骤然抽了口凉气,挣开他的怀抱,愠道:“便宜占完了!还不从实招来?” 徐赫哑然失笑,以指头轻刮她鼻梁:“你这没情趣的老太婆!” 顿了顿,补充道,“我在翰林画院谋了个职位。” “你、你要偷……圣上手里的那幅晴岚图?” 阮时意几乎不敢相信,他胆大至斯。 徐赫歪着脑袋:“不然呢?难道,你觉得我会撇下你,跑去当个芝麻绿豆小官?” “为何冒如此大的险?为了那赌局?还是……老爷子的一句话?” 阮时意如有百箭穿心,深悔当初以此作赌。 徐赫捕捉她闪烁眸光,柔柔抚慰道:“我去了一月有余,已获皇帝信任。前两日,我提出,希望多欣赏、多临摹皇家收藏,他还很高兴,还笑着说,没准儿我才是探微先生转世。” “三郎,”阮时意心乱如麻,“你别冒险!这赌局一点不重要!你不如……老老实实在里头作画吧!阿六、大毛、二毛……我会照看好。你以此开展你的新人生,咱们就算做不成恩爱夫妻,也一定会成为相互扶持的亲人。” “阮阮,你无须自责,此举不单为你,不单为老爷子,也为完成我对长辈诺言。” “可翰林画院与皇宫内收藏何止千万……“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