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的大姑却哄不住老太太,最后还是打了。 池西西删掉那条没发的微信,直接赶到了医院。 奶奶骨折住院,傅川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一下飞机,他就让司机送自己到医院。 老太太住的那一层病房安静,于是一下电梯,傅川就听到正站在应急楼梯门外的迟茹压低了嗓音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年纪不大,倒挺会献好的,这还没成孙媳妇呢,就赖着不走看夜了,人老了就是好哄,老太太这会儿又不闹了,精神着呢……我这就走,老太太轰我回家拿她的首饰盒,说要给她的宝贝孙媳妇挑几样好的……谁知道人家怎么哄的,今天给首饰,明天可不就送……” 最后一句迟茹没说完,因为楼梯门被傅川打开了。 从病房出来,她满心不快,等司机过来的时候,便躲到没人的地方和妹妹打电话抱怨,乍一看到傅川,自然心虚尴尬。 欣赏够了迟茹的表情,傅川似笑非笑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就进去看奶奶了。 病房里只有池西西和傅奶奶。 老太太正用叉子吃草莓,池西西则坐在床侧给老人读书。 她把碎发别在了而后,背对阳光而坐,一脸娴静柔和。 傅川在门外立了片刻,他想起初见时的池西西,天真烂漫中也偶有忧郁的片刻,隔了六七年,在外人看来,她仍是爽朗爱笑的,而两人独处,她却是沉静的时候多。 傅川忽而发现,即使爱慕多年,自己也依旧摸不透这个女孩的性格。 因为摸不透,所以才惶恐不安。 直到池西西的目光扫至门边,傅川才轻咳了一声,走了进来。 他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斜坐到病床上搂着老太太的肩,笑道:“听我大姑说,您昨天哭了一下午?至于么,就这么点事儿,您躺够三个月一准好,等好了,咱俩赛跑,五千米,您赢了我给您封个大红包,您输了得反过来给我封。” “我不上你的当,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哄我的钱!你不想办婚礼就不办了,是挺没意思的,旅行结婚吧!我也去,我和西西已经订好路线了,就等着你放假了。” 傅川傻了,“啊”了一声:“您也去?那我爷爷去不去?” “他去干吗,天天看他都看烦了,你我西西,咱们三个一起。” “……那您要是半路遇上哪个帅老头,我爷爷不得打死我?您还是在家陪我爷爷吧,一个月呢,他离不开您。” 傅奶奶指着傅川看向池西西:“试出来了吧?我就跟你说他没良心,你还不信。” 池西西只笑不说话。 傅奶奶对傅川说:“我跟西西打赌试你呢,疼你有什么用!等傅岳结婚,度蜜月,我跟着他去。傅岳比你强多了。” 傅川笑着摸出了手机:“我现在就给傅岳打电话,您快点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看您的孝顺孙子听完之后,结婚还敢不敢通知您。” 傅奶奶笑着骂了傅川两句。 傅川和池西西在病房里陪老人聊了会儿天,等到傍晚傅川的小姑来替,两人才一起离开。 傅川在病房呆了一个多钟头,池西西只和老太太说话,全程没看他。 相对无言地走到电梯,到底还是傅川先开了口。 “你昨天在这儿看夜了?” “嗯。” “你让迟茹看啊,她平时那么会说好听的,这种时候就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