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葫芦哥的描述,脑海中也在想象着当时的刀光剑影,感觉真的特别血腥:“你说从宾馆里跑出来的人,只有我大哥和康哥你们三个,那大奎和长征怎么样了?” “当时我们都已经被人打懵了,哪有心思管别人啊,我跳楼的时候,身上只穿着一条裤衩子,康哥一丝不挂,只有你大哥好点,因为他刚洗完澡,身上围着一条浴巾,我们这边刚一跳楼,对伙的人就追上来了,一直从酒店把我们追到了浑河大桥那边,后来我们被逼得是在没办法了,一咬牙,三个人跳了桥,因为当时我们跳桥的时候比较仓促,你大哥的身体是平着拍在河面上的,肋骨被水面震断了好几根,人再被水一呛,眼看着就要沉底,要不是我和康哥玩命把他拽到岸上,他那天肯定淹死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顺着浑河一直飘,飘到了河岸边的一个公园,那时候天都已经亮了,你大哥也醒了,胸口的皮肤紫红紫红的,也不知道是淤血还是冻的,我们虽然摆脱了追兵,可是也联系不上其他人,康哥就光着腚窜上岸,扒光了三个早起练太极的老头,抢来了三身衣服,等我们找到落脚的地方才知道,当天我们带去的人,死了一个,重伤无数,打架的时候,大奎趁乱钻到女厕所里,被一个保洁的阿姨给救了,长征为了掩护我,左胳膊被砍断了,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剩下一层皮还连着。” 我微微皱眉:“对伙这些人,下手太狠了吧。” “呵呵,我们双方斗了那么久,最后项目被我们拿下,他们肯定急眼,所以那天过去,就是奔着弄死张康去的,下手能不狠吗。”葫芦哥舔了一下嘴唇:“经历了这一把事之后,康哥也被吓得不清,那次事,是康哥步入社会以来,被人追的最惨的一次,等我们安顿下来之后,他已经被气的失去理智了,当时康哥的原话说‘就算我张康倾家荡产,也要把这些人一个不留的全给干掉’,别说康哥了,当时我们听说长征的事情之后,也都像疯了似的打算找对伙去寻仇,但是当时你大哥还是比较理智的,他说对伙的人这么收拾我们,除了报仇之外,也是为了项目,所以就算我们要展开报复,也一定得先把项目拿下,这样一来,就算把对伙的退路彻底堵死了,当时我们听完你大哥的分析,都感觉他说的有道理,虽然康哥比较冲动,可是也知道我们为了拿下这个工程,付出了多少代价,于是就联系了简四海,给了他七天的期限让他筹钱,而简四海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康哥,因为我们之前跟那些人斗了一年,已经把账面上的流水全都花完了,如果想继续拿钱出来,只能变卖公司的产业,可是公司除了矿山,已经没什么能卖的了,当时因为钱的事,两个人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后期都已经互相骂娘了,闹到最后,康哥也急了,用自己大股东的身份压简四海,告诉他就算把首席翻个底掉,也得把这笔钱拿出来,如果简四海不同意,那就把集团解散,让他拿着钱退股,把剩下的钱给我们汇过来。” “既然康哥都已经这么缺钱了,为什么不找张帆借钱,而是逼着简四海筹钱呢?”我心里十分不解:“就算康哥的脸皮再薄,那么在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上,向张帆开一次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葫芦哥闻言,咧嘴一笑:“有个词,叫做造化弄人,你听说过吗?” 我思考了一下:“你是说,张帆当时也出了意外吗?” “是啊,如果张帆没事,张康也不会那么快跟简四海闹僵,那阵子,张帆因为开矿,跟河北那边的钢厂老板都处的不错,其中一个钢厂老板送给了张帆一台悍马,车牌是河北牌子,挂的五个8,而张帆也一直把这台车作为常用的座驾,那阵子,为了批新矿区的采矿证,张帆没日没夜的跑省里的关系,有一天他在沈阳见了一个相关领导,谈完事情之后,晚上就去夜店玩了,那一晚,张帆为了领一个走秀的姑娘出台,就疯狂给她送花篮,但是另外一个小青年也看上了这个姑娘,就跟张帆争了起来,当时的张帆已经是名符其实的江湖大哥了,行事很低调,也不愿意跟一个小孩子置气,就把姑娘让出去了,谁知道离开的时候,刚好那个青年也出门,当天那个青年也是真的喝多了,刚好看见张帆也要离开,就指着鼻子骂他,张帆虽然脾气好,可毕竟是个大混子,就跟对方呛了几句,那个青年一看张帆的车牌是外省牌照,还骂他是外地的暴发户,去沈阳装什么b,而且跟那个青年去的几个朋友,更加嚣张,还想对张帆动手,张帆身边的王燊等人自然不干,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群小青年收拾了,还把带头的那个打断了腿,在这些人眼里,打残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打完人之后,大摇大摆的就离开了,结果还没等回到酒店,就被武警抓了,那时候张帆才知道,被他打的几个青年,一个是省里大员的独孙,另一个,是市里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