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芷汀兰方才动怒,身上血流更甚,他说:“五弟,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有一事,我一直对不起你……” 金霈泽说:“三哥。” 金芷汀兰说:“其实我……枕流……五弟,总之我死不足惜,你好好回鳍族去。枕流才薄智疏,你还是立漱石为太子吧。” 金霈泽沉默,问:“三哥,你是因为枕流之事,所以一心求死吗?” 金芷汀兰说:“五弟,总之是我对不住你!不必多言,回去吧。” 金霈泽说:“三哥,枕流的事不怪你。” 金芷汀兰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枕流他!他……” 金霈泽说:“枕流是你的孩子。我知道。” 金芷汀兰呆了,在场诸人都呆了——哇塞,原来水产也有狗血八点档啊! 金枕流在人群之中,本来就够为难了,父王要劫皇叔,他无论如何只好帮忙。这时候听见这话,他一脸茫然——什么? 金芷汀兰许久才问:“你都知道了?”他脸上的痛苦之色终于明显了,“当初我和弟妹……是我喝醉了!我……” 金霈泽说:“三哥,不关你的事,那一晚,是我在丝薇的酒里下了药,枕流是你的孩子,我一直就知道。我……都是我的错!该死的是我!!” 金芷汀兰觉得自己一定是流血过多,出现幻觉了。金霈泽说:“当初三皇嫂有孕,父王非常欣喜。向母妃透露,如果是男孩,就是皇长孙。母妃嫉恨之下,趁你出门在外,毒死皇嫂,我那未能见面的侄儿,也因此胎死腹中。我悔恨我知道太晚,既不能救下嫂嫂,也不能向母妃寻仇。从此你再不娶妻,孤身一人。三哥,我……我心如刀割。所以,我……我就让丝薇……怀上你的孩子,到头来始终还是还位于你。” 金芷汀兰说:“你……金霈泽,你从小就荒唐,可你怎么能荒唐至此!” 金霈泽满面通红,却仍一梗脖子,说:“反正事到如今,都是我的错。如果仙心阁一定要定你的罪,我愿用一命换你一命!” 金芷汀兰说:“霈泽闭嘴。” 金霈泽转头,看向犹自呆立的金枕流,伸出手去,说:“枕流,你过来。” 金枕流木木呆呆地走过去,金霈泽说:“叫爹。” 金枕流看着金芷汀兰,哪怕是这么熟悉的人,却愣是叫不出一声爹。怪不得,怪不得从小皇叔对他就特别严厉,而父王却一直百般宠爱他。他挥金如土、风流成性,金霈泽却从未苛责。 他跪倒在地上,心中千思百想,仍是失措。金霈泽眼中热泪盈眶:“三哥,你也说我荒唐了,鳍族不能没有你啊。枕流也不能失去你啊!” 金芷汀兰看了金枕流一眼,心中痛不可当,却只是摇头。不,不能让仙心阁真的去查。 突然人群中,有人娇声道:“哎,看来是打不起来了。” 金枕流等人转过头去,看见蓝小翅从人群中转出来。温谜说:“小翅,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蓝小翅说:“这个金芷汀兰真的坏呀,他口口声声托我去查真相,原来就是担心仙心阁查出真正的真相。而且他还设套阴我,不可原谅。” 金芷汀兰流了不少血,而且疼痛加剧,他有些虚弱:“蓝姑娘……” 蓝小翅说:“我重新回红鹰的坟地仔细查探了一下,发现有人从二百米开外的地方挖了个洞,直达墓里。最后又回填了。” 金芷汀兰呼吸急促了,蓝小翅心头暗爽:“所以,是有人偷入红鹰的坟墓。动机嘛,要么盗走什么,要么放进去什么。对吧三王爷?” 金芷汀兰说:“你说什么我不懂!” 蓝小翅说:“三王爷前一刻请我前往鳍族,回头就赶回去派人挖了个洞,往红鹰的棺木里放了个荷包。然后我果然顺着这个荷包,找到了红鹰的娘,查到了所谓的真相。哼,你敢阴我!所以我就真的感兴趣了,重新回去了一趟鳍族。” 金芷汀兰喘息着道:“蓝姑娘……” 蓝小翅说:“一天之内,要挖一条二百米的通道不难,但是要在那样狭小的空间打开棺木,并且完美复原不留痕迹,还是不容易的。所以我查找了一下鳍族有名的老河工,可以被三王爷派遣、又正好在一天之内能够赶到红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