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寒蝉见状也是吓得不行:“红昙!你在干什么?!” 出口已经是非常严厉地呵斥,在微生家,下人也相当于弟子,平素任何来客,谁不看他们脸色? 红昙被这样一吼,整个人也清醒过来。她指着蓝小翅:“你!” 蓝小翅瞬间把头缩回微生瓷怀里,微生瓷说:“你打小翅膀,我会杀你。”蓝小翅一手按住他的手:“小瓷,别!”情真意切,步寒蝉也松了一口气,劝道:“少主,下人无礼,但不值少主亲自出手。交给主人处理吧。” 蓝小翅说:“红昙姐姐不喜欢我,我还是走吧。” 步寒蝉一听,这怎么行?立刻怒道:“红昙!跪下!” 红昙惊住:“什……什么?” 自从被带到山上,家主虽然严厉,却从没拿她们当奴仆看待。几时又对外人跪过? 步寒蝉加重语气:“跪下!”一时之间,只觉得下人是需要好生□□了。平时真是惯得没了边际。 红昙羞愤委屈,但步寒蝉的命令,她不敢违抗。她双眼含泪,慢慢跪下。步寒蝉说:“向蓝姑娘道歉!” 红昙张了张嘴,话没出口,眼泪已经流下来。蓝小翅说:“寒蝉叔叔……”声音弱弱的,有点害怕,又想求情的意思。 步寒蝉说:“蓝姑娘,她身为下人,得罪贵客,下跪认错已是宽宏。请不要求情了。” 红昙说:“你假惺惺地装什么好人!明明是你……”剩下的话说不出口了,难道说蓝小翅称她配不上微生瓷,所以她恼羞成怒? 步寒蝉脸色阴沉:“如果你不愿道歉的话,我也不用强人所难。红昙,微生家已经多年没有被驱逐的门人了。” 红昙瞬间脸色惨白。微生世家的门人,被逐出师门,就意味着废掉武功。 她低下头,眼泪落下来,却终于慢慢匍匐于地,额头轻磕:“请……请蓝姑娘……”哭得几乎说不出话,她抽噎不断:“饶恕我。” 蓝小翅缩在微生瓷怀里,她有点冷了,等她磕了三个头,才怯怯地说:“红昙姐姐,我本来就没有怪过你。你快起来吧。别哭了,你看你,妆都哭花了。” 步寒蝉叹了口气,说:“还不谢谢蓝姑娘大人大量?” 红昙泣不成声:“谢……谢蓝姑娘。” 步寒蝉说:“出去,让碧鸳进来服侍蓝姑娘更衣。” 红昙掩面起身,几乎是奔出门去。蓝小翅小声说:“寒蝉叔叔……红昙姐姐已经知错了,你就别再骂她了吧。” 步寒蝉躬身说:“是我失职,让蓝姑娘受惊了。姑娘快些换了衣服,以免着凉。红昙的事,我会酌情处理。” 蓝小翅点点头,等他出去了,这才抬头看微生瓷。微生瓷方才已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时候扯了外衣给她披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依偎过的地方火热。一种奇异的感觉纠缠着他。他七岁就被囚于石牢,这些年除了微生歧偶尔前往教他武功之外,几乎不与人接触。 男女□□俱都陌生,他不懂。 最后还是碧鸳过来,服侍蓝小翅沐浴更衣。事毕之后,一行人来到大厅,微生歧、微生镜已经在列。旁边还坐着一个华服妇人,约摸四十来岁的年纪。 蓝小翅上前,先叫了一声:“微生叔叔!” 微生歧点点头,虽然等得有些久了,但心情居然还不错。原来,他也想彼此解脱。他说:“这是小瓷的兄长,小镜。” 蓝小翅立刻上前:“镜哥哥!” 微生镜看见他们的时候就已经站起来,这时候上下打量蓝小翅,笑容温和:“你就是小瓷的朋友?” 蓝小翅歪了歪头,见微生瓷还站在门口,把他扯过来,说:“我叫蓝小翅。小瓷,你怎么不说话?” 微生瓷眉头紧皱,他不喜欢这样的交谈。想回去,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就好。但是蓝小翅说话,他不能没反应。所以他问:“说什么?” 微生歧顿时怒从心起,难道关你关得不对?你还敢记恨我们!我没有杀你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