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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瓣


一路上都没说话,默默的在九班门口分别。

    季行衍离去前说了句:「教室等我回家。」

    江玉窈的手放在门把上,半侧头应了他。「会跟昨天一样晚吗?」

    季行衍一怔,温和地弯了下眼眉,不算是笑,却依旧很好看。

    「不会。下课鐘响的五分鐘内我就过来。」

    江玉窈想了想,两个班的距离五分鐘也差不多。

    「行吧。」

    「放学见。」他说。

    「昂。」她应,转身进了教室。

    江玉窈坐下后,将小泡芙饼乾扔进抽屉,矿泉水放在桌边一角,抽了下午要上的英语课本,左手随意地翻到等会上课的内容后,拿起桌上的笔,随意地转了起来。

    中性笔在她纤细的指节中转得飞快,隐约带出残影,那隻手看着莹白,其实手上有许多细小不易见的伤口,手心甚至有些许薄茧——是长年劳动、不受呵护的一双手。

    把玩了一会儿,江玉窈放了笔,拉起帽子趴在桌上,决定小睡一会儿。

    人生执着那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干嘛呢,总归从那天起,她就答应姊姊要随心而活——在生活最大的限制内。

    ####

    第二节英文课下课时,教室走廊忽然起了一阵骚动。

    江玉窈喝完水,正专心的拆棒棒糖的包装,刚放进嘴里,就听见人喊:「江玉窈,打球吗?」

    ——是十班的齐阎。

    倚在座位不远的窗边,穿着体育服一身间散的姿态。

    江玉窈抬眼,眼珠子瞧着慵懒极了,嗓音也淡淡的。「姊下两节要上课。」

    齐阎笑了一声。「翘了吧,上课有什么好玩的。坐久了也不怕骨头生锈。」

    江玉窈左手支颐,明明是斜面相对,可愣是叫齐阎看出来一股居高临下的模样——像个女皇陛下似的。

    有一瞬,他觉得口乾。

    只见江玉窈咬了咬脣角的糖棍,难得出场的右手将棒棒糖从嘴里拿出寸许,半截红糖压在软软的红脣上面,润得又亮又红,再慢慢地推进嘴里。

    齐阎从没看过有人能把棒棒糖吃得这么色情又诱惑,一时间只能咬紧后槽牙。

    江玉窈似乎在思考,但这思考的时间对齐阎来说差不多是一眼万年。

    「姊有原则,上课就乖乖上课。要姊打球要嘛放学,要嘛体育课。」

    齐阎:「」得,见鬼的原则。

    他直起身摆摆手。「那我走了。」

    江玉窈毫不在意,维持这个姿势动也不动地:「昂。」

    走了两步,他又转回身来:「真不去?」

    江玉窈懒得再跟他说话,把棒棒糖拿出来,用两片红脣含着前端一点,再慢慢推入——眼神说不上是冷还是淡。

    ——操,这个女妖。齐阎不敢再看,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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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后来,季行衍基本上不会再让江玉窈在菜单上抉择。

    比如她想吃蜜汁鸡腿饭和起司猪排饭,他就乾脆各点一个,两个主菜都给她,或者,纵容她时不时地蹭他筷子上的主菜。

    然后她就会说:「为什么用你的筷子感觉比较好吃?」

    季行衍挑眉,要跟她换筷子,她笑着啄了他脣角一下嗔了句:「呆。」

    「好吃的不是菜,是你。」

    「」

    季行衍:今天又是被老婆甜言蜜语爆击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食堂那段我写到一直鹅叫!!(?)

    然后又补了个小剧场给你们xd

    我爱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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