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阮同学!”学校怎么处罚都是有限的,大不了开除,总比曹家破产的好。 阮攸攸补充道:“只是,这件事不能算你自首而获得学校更宽松的处理。”他们都心知肚明曹全为什么要坦诚这件已经过去了的事。 曹全猛点头,“我知道,不算是我自首,没有宽大处理。阮同学放心,开学第一天我就去学校说清楚。” …… 沈沐白的身份一公开,陈家认命,曹家认错,周家却差点疯了。 周家这次破产连家里的房子都没保住,一家人租了个小两居勉强落脚,本来已经与燕城的豪门名流完全无关,可总有人好事,想起当初周家嫌弃沈沐白是个废物大少,硬生生地整出个“抱错孩子”的事,把沈家的婚事糊弄过去了,现在可好,原来沈沐白竟然是跃华当家人,要是周家知道,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所以,已经脱离豪门圈子的周家,还是得知了沈沐白的身份。 周蓉蓉当场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把这件事细细一想,简直是剥皮抽筋般的疼痛。 她一直想要嫁一个金字塔顶端高高在上的男人,却原来被她抛弃的未婚夫就是这样的人。她寻寻觅觅的人就在她的身边,甚至不用处心积虑地去得到,天生就是她的。 可惜,她却没有认出来,直接转手给了阮攸攸。 那可是跃华啊,和沈沐白相比,她一直想要嫁的宋锦明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光是周蓉蓉后悔,周国旺和潘如燕也后悔得要死。就好比守着金山银山钻石山,却被他们当成了垃圾堆,为了把垃圾堆处理掉,还认了个女儿回来。结果呢,金山归了别人,周家却破产了。 “你们说,沈沐白要是咱家的女婿,咱们现在何至于落到这种地步。”潘如燕哭得眼睛都肿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周国旺不耐烦地训斥道,原本他也是优雅从容的绅士,破产之后生活条件的巨大落差将他体内的暴躁因子全都逼了出来,往日的夫妻恩爱全都成了泡影,他猛地灌了一口酒,劣质的酒让他咳了半天,指着潘如燕骂道:“你除了哭还会干点别的吗?家里的卫生不会打扫,饭也不会做,难道要老子一直吃泡面啃馒头或者那没营养的外卖?!” 潘如燕哭得更大声了,“你光说我,自己怎么不动手,我什么时候做过饭,以前都是保姆做的!” 周国旺差点噎死,“保姆?!现在还想着保姆?你做梦呢吧?!老子哪来的钱给你请保姆!” 潘如燕呜呜咽咽泪水不停,她确实从来没有做过饭,就算想做也无从下手,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想做,她从来过的都是养尊处优的生活,这么多年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沦落到这逼仄的小房子里都够难受得了,还得做饭洗衣伺候人。 “别特么哭了,越哭越丧气!”周国旺一生气,手里的酒瓶子“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到处都是,一股浓浓的酒气在屋里弥散开。 周蓉蓉麻木地看着这一切,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得死死的,可是却关不住外面传来的吵闹声。 她扑倒在床上,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哭有什么用呢,现在家里的情况确实太糟糕了,要不是指望着她能毕业工作赚钱,父亲连她的学费都不想出了。 她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她现在还算有价值,长相不错,又是燕城大学的,这样一个落魄千金还是有希望嫁个有钱男人的。 可是,再有钱又怎么样,能比得过 沈沐白吗? 再说,连那个油腻富商都放弃她了,她还能嫁个什么样的人,无非是家里有几套房子的小中产罢了,将来还不是得工作赚钱,朝九晚五地上班,回家来还得做饭洗衣伺候老公或者公婆,还得照顾孩子。 不,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周蓉蓉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拉开卧室的门,喊道:“别吵了!我们还有机会!” 周国旺和潘如燕同时停止了吵闹,朝她看了过来。 “沈沐白和阮攸攸不是还没结婚吗?”周蓉蓉的脸色闪过一丝疯狂,“和沈家的婚约本来就是我们周家的,既然阮攸攸不是周家人,那沈沐白就不能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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