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兴山,他不顾身体,两度亲自上阵,这一次更是一个人夺回了东城门,手都磨烂了……身上全是伤几乎没有好地方,我听那些撤下来的小兵说,随军的军医官都不知怎么治疗……” 金员外眉头紧皱:“还有呢?” 探子说道:“如今夏州的百姓们都跑去了冻土,自发地开始清理打扫战场,救助伤兵,寨主,死的人实在太多了……也不知道薛督军能不能好……” 金燕燕大叫:“当然会好,薛督军怎么会有事!” 陆岳焦急道:“父亲,我要去冻土……至少……” “你不能去。”金员外制止了他。 “父亲!”陆岳不解,以为他还有什么顾虑。 金燕燕也瞪着金平:“我也要去!至少可以救人……是不是哥哥?”她看向陆岳。 眼见两个要造反,金员外淡淡地说道:“好钢用在刀刃上,现在夏州的危机已经过了,用不着你们,还是去另一个地方吧。” 本来金员外不想让金燕燕跟着,毕竟这一去生死难料,她又是个女孩儿。 但金燕燕哪里肯听,金员外又怕强行留下,她反而偷偷地溜出去。于是便只叫自己的小儿子陆澜留在鹿鸣城。 金员外许久不出山了,如今振臂一呼,一呼百应。 出乎他的意料,府内的那四位护卫,也愿同去。 杨老太婆曾问金员外:“员外素来韬光隐晦,甚至不肯在众人面前录脸,今日为何一反常态?” 金员外道:“你们可知道这一次御驾亲征是什么意思?” 大家面面相觑。 金员外道:“他们想调虎离山,引开夏州的三十万兵马。解除夏州之围。但从稳妥之计看来,他们大可以只放出皇帝在定北城的风声,再派人去袭扰,而不用大张旗鼓顶风冒雪出城去,之所以离开定北城,不过是跟薛督军在夏州的做法一样……都是不想把战火引到定北城,连累百姓。” 金平长叹了声:“我听说,杨登杨院监之前说过‘苟利社稷,生死以之’,我不过是个强盗贼徒,不懂什么是社稷,但北境是咱们的家园,如今有永安侯,俞监军,薛督军这样一批人在不计生死地护着这片家园,我若还假装无事人一样在此龟缩,那我金某人岂不空有这七尺之躯,不过只是个贪生怕死没有大义的小人。” 话音未落,金燕燕扑上来将他抱住:“爹!你是大英雄,是我心中顶天立地的好汉子。” 金平摸摸头:“头一次听你这么说,倒也值了。” 金员外这一行,来的并不只是三山五岳之人。 卫城的赫连彰也在其中,原先赫连彰因伤势还没全好,所以晁大通没叫他来,除了他之外,竟还有北境各州县卫所的团练,乡勇,以及兵备司巡检司的士兵。 这些本来在地方上零零散散,不成气候的人,这会儿却都聚在了一起,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而这些来历不同,相貌年纪,身份行事各自不同的人,却在今日不计生死、向着同一个方向而来,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 国难当头,共抗北原。 黎渊这边,晓风几次按捺不住,都给杨仪拦住了。 “姐姐,我担心付叔,”晓风急得眼睛泪汪汪地:“你让我去吧。” 杨仪握住他的手:“不是不让你去,但现在太乱。”这场大战跟其他不同,这几十万的人在一起厮斗,一个孩子闯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