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日下午,宫内派了人来,宣了旨意。 又命薛放稍后往宣王府走动,面见宣王之类。 这本在薛放意料之中,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皇帝所赐之物颇为丰厚。 除了沉甸甸的三十个黄金宫钱外,并蜀锦两匹,玉如意两个,最光彩夺目的是一套莲花形金碗,金盘盏,并一个金制嵌宝的葫芦酒壶,精致华美,巧夺天工。 杨仪心中阴翳不散,望着眼前之物,却也不由被那金光灿灿晃了一下眼。 薛放感慨:“皇帝这次总算是大方了一把,我昨儿看到这些东西都惊呆了……这两柄如意,一个给老头子,一个给登二爷,你觉着如何?剩下这些都归你。” 杨仪语塞,没想到他还想到了杨登。终于道:“你自己留着。给我做什么。” “给你才是天经地义的,”薛放笑眯眯道:“何况,连我都是你的,何况这些。” 杨仪默默地摇头,人是一回事,东西又是一回事。 薛放见她总不开心,知道她何故,故意说:“你给我看看伤吧?昨晚上筋脉似乎突突地跳。” 杨仪闻言才上了心,忙撩起衣袖,给他检查细看。 薛放道:“之前习惯了你给我揉那些穴道,昨儿晚上没了……总觉着手臂酸酸的。不受用。” “不是告诉了叫你自己得闲便揉么?或者让侍官帮你也是了。” “哼!我叫一个男的来给我乱揉乱捏?” “那就叫丫头,反正这府里丫头也不少。” 薛放笑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来气我?” 杨仪细看过伤处,见无大碍,却还是从他的手掌心开始,慢慢地向上按揉。 那边斧头跟小兵出门重新熬药,斧头不住地嘀咕:“真是活见鬼!十七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我斧头眼里可不揉沙子,叫我知道谁想害十七爷,我扒了他的皮。” 那小兵也跟着说道:“我跟你一起扒。” 斧头道:“你也有不是,你虽不用扒皮,却需要打板子!这还得是十七爷无事。” 小兵哭丧着脸:“都怪我疏忽大意了。以后再熬药,我寸步不离。可……万一真的是药铺子里弄错了呢?” 斧头不信:“哪里就这么巧了?怎么不弄错别的,偏是坏药性的东西?” 说了半晌,外头一个小厮来:“斧头,侯爷叫你。” 斧头不知何时,便又叮嘱那小兵千万别离开,自己去见扈远侯。 进了正厅,扈远侯问斧头:“杨侍医给十七看的如何?” 斧头道:“正在看,我没跟着,还不晓得呢。” “那他服药如何?” “呃……” 斧头正支吾。扈远侯道:“为何有人听说,你在吵嚷说什么药有问题,有人要害十七?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原来斧头跟小兵熬药的时候,门口有小厮经过,竟然听见了,不敢怠慢,偷偷地飞奔告诉了扈远侯。 斧头本来就气不忿,明明是有人捣鬼,薛放却做主不肯声张,斧头怎么能忍这口哑巴气。 此刻见扈远侯问,斧头毕竟小孩心性,忍不住便把杨仪发现药不对,叫士兵拿来查看,发现玄参等等说了出来。 扈远侯极为震惊:“这么说?果然药里加了不该有的东西?” 斧头道:“仪姑娘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