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王六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又会出现差不多同样的作案手法!是有人模仿,还是说…… 他想起王六临死之前那些意义不明的叫嚷:“救……”他到底要救什么? 薛放将泗儿的情形看过,转头看向周围。 桌上放着一架琴,旁边的青瓷香炉里还有袅袅的烟气,怪不得方才进来,血腥气里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甜香。 他走到桌边,寻思这熏香是谁点的。 放在琴桌上,莫非泗儿先前想要弹奏? 转身,目光从地上掠过,却见在脚下地毯的边沿,落着一样东西。 他走过去一看,竟是一枚质地极佳的玉佩。 薛放出门之时,几个士兵正在拦着那些青楼的姑娘们,妓/女们见到薛放出来,先是沉默,继而大胆嚷道:“小侯爷,你们巡检司是怎么办差的,不是说已经捉到凶手了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薛放转头看去,那些泼辣的妓/女被他剑锋似的目光一扫,不约而同地噤声。 但薛放心里清楚,她们嚷嚷的没有错。 小梅问:“十七爷不用理她们,可有什么吩咐?” 薛放道:“谁是伺候这泗儿的。” 小梅赶紧一招手,身后士兵推了一个婢女上前。那丫头浑身抖个不停:“官、官爷。” 薛放把手中的玉佩给她看:“这是谁的东西。” 婢女呆了呆:“这……这是姑娘的。” 薛放道:“你可要说实话。” 婢女几乎要哭出来:“是、是别人给泗儿姑娘的。” “谁给的。” 婢女哆嗦:“姑娘没跟我说,我也不知道。” 薛放回头看了眼屋内,一切都是死寂,只有琴桌上香炉里冒出的烟气还在袅袅飘动,白色的烟,时不时被风吹的猛然扭荡,像是受了惊的魂魄。 “你们姑娘今晚上见过什么客人?” 婢女似乎很害怕,不敢出声。 薛放道:“我在这问你不说,是想回巡检司说?” 小梅斥责:“你们姑娘被杀了,你还要给罪犯打掩护?难不成跟罪犯合谋的?快说!” “不!当然不是!”婢女恐惧而无奈,终于低头说了个名字,又道:“姑娘……因要见他,早早地沐浴更衣,也不叫我在身边伺候,谁知……” 她哇地哭了起来。 薛放把玉佩收起,看小梅。 小梅忙道:“十七爷放心,已经派人去拿了。” 此时秦仵作匆匆赶到,他本已经休衙回家了,硬是又给揪了来,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十七爷。”脸色不太好,也许是有年纪的缘故。 薛放点头,摆手叫他快进去,却又望着地上几个凌乱脚印:“事发后都有人进去过?” 小梅便叫一个龟公过来询问,那龟公的脸色也是煞白:“今儿……泗儿姑娘有贵客,不许人打扰,我们……王妈妈因有事要找她,过来敲门,冷不防里头跑出一个人来,把王妈妈撞倒在地,好不容易爬起来,进去一看……” “都是谁进去过。” 龟公道:“王妈妈,还有……我们几个,还有两个姐儿,以及三四个客人。” 薛放皱眉:“你们胆子都挺大。” 龟公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