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小号啦;喏,这是我店内窖藏二十馀年的上等佳酿,请客倌多喝点,小的待会再过来伺候。」 「不敢劳驾掌柜的,你忙;」刘备一入座后便代为招呼那神色稍显忸怩的陈、许二位谋士说:「这道羊肋似嫩得紧,两位亦嚐嚐吧------」 为表示接受人家善意热忱,他就率先挟起一块肉欲朝嘴巴里送,然而不知是肋排过油或一时手滑,那片喷香扑鼻的羔羊柳条居然半途中即掉落在桌上;微醺的刘备起初以为是自己粗心,可是当他想再去挟眼前肉块,一股渐剧的麻痺感却已从指端扩散到全身。 刘备第一个直觉是:他中毒了! 若非体内日渐浑厚的「纯阳真气」护住心脉,这时他可能便不是只手脚痠麻无力恁简单了,况且以那迅捷瘫痪的速度来瞧,这肯定是麻醉性极猛烈的药物;而甫离开椅子的陈、许二人与掌柜、小二甚至几桌同谋见状,也如临大敌静观已落入圈套的刘备反应。 这顿时陷于死寂的情况就持续到刘备端坐不动之头顶心缓缓腾冒着烟雾,才由那五官瞬变为狰狞的掌柜打破僵局吼问道:「陈宫!现在到底怎回子事?你给咱的『无色封喉散』不是沾唇者立毙吗?为何姓刘的能连喝两碗毒酒?他头上水气又代表了什么?」 「我不知道!药粉是袁本初转交给我的,陈某又不曾尝试,焉能晓得它的作用有多强---」表情痛苦的陈宫颓丧着摇头说:「至于你问我那白烟是啥则更好笑啦;会武功的岂仅止陈某而已,还请各位自行判断去。」 忽「磕嘣」的咬牙搥桌,这化名「冯麻子」的店小二亦在旁恶狠狠恐吓道:「好笑么?陈宫,你给我听清楚,今日要是做不翻姓刘的,莫说他绝放不过我们,咱更会把你老娘跟女儿分尸,再将各位一块剁碎了餵狗;总归一句话,我冯礼会先拖你下来垫背!」 「事到如今,咱已全是同条船的伙伴了;公台,你还是依从季雍、冯礼两位将军的吩咐吧,免得自讨苦吃。」许攸以幸灾乐祸的口吻劝说。 一提到母亲、女儿,陈宫像是被点中罩门似的立刻态度软化;他犹豫了好一会,方叹口气的道:「鼎鼎大名的『战神』,各位又不是没听过;人家的内息深厚,刚刚的那阵白氤,确实是---确实是排毒------」 彷彿让蝎子螫到的跳起脚来,这叫季雍的假老闆随即破口大骂说:「去你妈的狗头陈宫,竟浪费咱恁多辰光;你以为替他如此拖延,姓刘的便会饶你一命?别做白日梦了!咱既已跟随本初公起事,就等于没了退路,若因而耽误大事,回去瞧我们怎样收拾你!」 「季大哥,事不宜迟---」那甚是忌惮刘备的冯礼忙催促道:「现在不急着找陈宫算帐;你我须得趁他功力未復,先解决这条落水狗。」 早离开远避的许攸立即附和着说:「是啊,季将军---;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先处理掉此人,否则一旦横生枝节,岂止无法向本初公交差,以他权倾当朝之影响力和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夫,我们便得吃不完兜着走。」 想到那些几近神话的绘声绘影传闻,考量过风险的季雍当然明白今日倘1个不小心纵虎归山,后果将会有多么的严重;于是,决定动手的他就在示意乔装下属们散开包围时,迅速分派着道:「圈牢这正点子!子远,劳驾你再去把咱待命的儿郎---还有另一票友军全给调来,我们豁出去了;不管多少牺牲,绝不能让姓刘的有任何溜掉机会。」 等许攸点头且踮着足尖悄悄走出客栈,店内三十馀名均握诸般兵器的獠嘍即压低脚步声慢慢朝前围拢;其中五个并于季、冯二将的頷首下,分别覷准犹凝神运功的刘备颈项、背心袭去,打算一次便取他性命! 直待呼啸刃沿快触及到肌肤袍杉的剎那,刘备原本静止的身体方从椅子上骤然跃起腾空,而抖手洒落的一阵亮晶晶剑雨,更使来袭者均胸口激喷血柱的仰天嚎跌;可是他下坠之际却未因此而停歇了动作,连连踢翻的桌子和几张木椅,也叫另三名疾扑大汉砸破脑袋的摔出数丈远! 险被他突如其来的凌厉反击吓湿了裤档,季雍见对方在喝了毒酒后仍能这么使剑及俐落还击,顿时看到傻眼;冯礼虽亦感到震惊,却尚有一点冷静的基本理智,就赶紧对周遭那磨磨蹭蹭的手下斥吼说:「都呆呆愣着做什么?全给我并肩子上啊;谁再有怯步的念头,老子连他都一起宰了!」 这番言词恫吓确实收效,其中较勇悍的两位仁兄果真各抡舞着腰刀、鍊子枪,又朝落地略显踉蹌的刘备奋力杀至;然而立即遭蓬射焰束撞飞的他俩到断气前却怎么都想不通,对方那抹忽映紫芒到底是从哪里来的?M.naNChaNg791.coM